顧憂憂沒有回答,宿舍樓已經到了。
躺在自己的被窩裡,顧憂憂想起剛才顧小橋的那句話。他也許講的真的很對,可惜的是,現在已經太晚了。月光從窗戶間照進來,灑落一地的銀白,顧憂憂慢慢進入夢鄉。
在夢中,她依稀還是當年那個活潑天真的小姑娘,袖子挽得高高,灑落一路汗水,青春張揚。
明明不是噩夢,醒過來的時候她卻覺得心有餘悸,撫了撫胸,心髒的跳動還很劇烈。
大四下學期,林揚從德國回來。幾乎是前腳剛踏進校園,後腳就聽到許多關于顧憂憂的傳言。他找到蘇未然,想了解更貼近真實的情況,沒想到蘇未然的說法也是摸棱兩可的。
“她根本不要我接近。”蘇未然無奈的攤開雙手。
林揚的心裡懸上了塊大石,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去德國,可是那次顧憂憂對他說的話實在讓他承受不住。那是放逐,也是逃亡,他現在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了,可顧憂憂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見他沉默不語,但眼神中又全是對顧憂憂的擔心和牽挂,蘇未然突然決定把大一寒假的那件事告訴他。林揚聽的過程一直很安靜,聽完之後,他的眸子黯沉了許多。原本淡褐色的瞳孔變成了深黑色,像是,風暴的中心。蘇未然輕拍了下他,低聲說道:“林揚,我們都希望她好,但是現在該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
林揚蓦的擡起頭:“也許,我們可以去找Tom。”
“夜晚的時候?不方便吧!”
“不,不用等到晚上。”林揚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Tom眼熟了,那次優秀學生報告會,比他們高兩屆的學長裡面,有個書卷味道特别濃的男生,就是Tom。如果不注意,還真是不容易認出來呢。他去查的時候驚喜地發現,原來Tom還在學校,讀的是本專業的研究生。
研究生的宿舍在隔了一座山的校園那頭,春天的山青綠青綠的,道路兩邊都開滿了花。白天的Tom果然在宿舍裡,他揉着眼睛跑來開門,見到是林揚和蘇未然,卻一點也沒有吃驚。
“坐。”Tom指了指房間裡的凳子,自己也坐了下來,“我說你們怎麼還不出現呢。”
林揚已經開門見山的說起來:“Tom,你知道憂憂怎麼了嗎?”
Tom卻反問他:“你怎麼現在才來問?”
“他去德國了,最近才回。”蘇未然已經替林揚回答出來。
“哦,是這樣。”Tom像是松了口氣,他擡擡眼鏡,“憂憂不對勁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哦,蘇,你應該清楚。”
蘇未然苦笑:“我根本無法靠近她的人。”
Tom想了想,說道:“她是從大一那年暑假回學校後開始變得奇怪的,如果有可能,你們可以去查一查吧。我對她的許多情況都不了解,你們一直不出面,我也不好貿然地插手。現在可好,你們倆終于來找我了。”
大一暑假?林揚想起那年暑假,他曾經去過顧憂憂他們所在的城市,可是根本沒有能見到她。她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一樣,縮在殼裡,包的緊緊的。那年暑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也許,該去問一問葉喜?蘇未然看着他的表情,猜測大概是有了點什麼頭緒。他們一同離開Tom的宿舍,臨走前Tom對林揚和蘇未然說道:“憂憂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希望能夠幫助到她。”
是啊,顧憂憂曾經是個多麼可愛的女孩子。林揚想起初三顧憂憂轉學前的時候,那麼天真可愛,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像是什麼也難不倒她一樣。而她的确有本錢人緣那麼好,成績好,又讨人喜歡,除了死要面子這點讓林揚曾經很不爽以外,他一直都很喜歡她。那點不爽,也早随着歲月的流逝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在林揚他們為了她奔走的這段日子,顧憂憂的又一個绯聞在校園裡傳播。大概是哪個好事者剛好看見那天顧憂憂和顧小橋一同回學校,于是謠言就在他們倆之間打起轉來。付嘉薇無條件地相信了他們,這一點讓顧憂憂感覺到朋友的溫暖。但這點點的溫暖,對現在的她已經是完全的無濟于事了——她從内到外,已經全部結上了冰。
“除非是火,才可以融化。”這天她對付嘉薇這樣說,“不過,在融化的同時,我自己也會死掉。”
付嘉薇張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她完全沒聽明白。
付嘉薇曾經想勸一勸顧憂憂,卻被顧小橋拉住了,他告訴她:“顧憂憂心裡的結,除非自己解開,靠外力是沒有用的。”
付嘉薇想了很久,仍舊無法想通,但她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絕對做不到讓顧憂憂恢複成原來那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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