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嘴角勾起個不屑一顧的笑,挑釁似的看着陸愔兒:“不知王妃是用了什麼法子,哄得王爺如此高興。不妨也告訴奴婢們,讓奴婢們也學學,将來好伺候王爺。”
其餘四位孺人閑坐着觀察陸愔兒的神色,雖然深覺夏凝心放肆了些,可也樂得看她與王妃相鬥,讓王妃下不來台。
陸愔兒面上沒有一絲愠怒,一雙澄淨的眼裡甚至還帶着點兒淺薄笑意:“夏孺人這話問得我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父親自小教我詩書禮儀,琴棋書畫,偏是從未教過我如何讨人歡心。”
她目光一凜,擡眸看着夏凝心:“不如夏孺人去問王爺,看王爺究竟是喜歡我哪一點兒。”
夏凝心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手抓着扶手,身體前傾,幾乎忍不住想撲過去。
自陸愔兒入府做正妃那天,夏凝心就極看不慣她,心裡早藏着一股妒火。今早過來,偏又聽說昨晚王爺宿在了訪橦院,晨起時又吩咐奴才們不許攪擾王妃。
那話的意思,倒像是王妃已經與王爺歡好一場了。
夏凝心想到這裡更難過起來,看向陸愔兒的眼神裡難以克制地淬了毒。
她竭力忍下胸中翻騰的醋意,仍舊坐回去,擠出一個笑:“自古君子愛美人,向來如是。難得的是能細水長流,長長久久地得王爺喜歡。”
陸愔兒面色不變,倒要聽她能說出什麼來。
夏凝心繼續道:“這日子還長着呢,誰能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府裡不停地有人走,也會有新人來。趁着現在王爺還肯看個新鮮,王妃可要千萬注意身子,好好伺候王爺。最好能一舉得男,如此,以後就算是紅顔未老恩先斷,後半生的依靠也有了。要知道,從來新人勝舊人,就算是平常百姓家,妻子都難以留住丈夫的心,更何況是見慣了美人的帝王之家。”
陸愔兒冷靜地看着她:“夏孺人說得很是,王爺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伺候好王爺,為王爺分憂。”目光在廳中梭巡一遍,問道:“隻是你們進府也都有兩三年了,不知為何至今都無子?”
一句話把火力成功引到了夏凝心身上。另四位孺人臉色都有些尴尬,紛紛朝夏凝心看了過來,怨怪她為什麼偏偏要說起孩子的事。
夏凝心抖了抖唇,一時說不出什麼。
陸愔兒繼續問:“在我沒入府以前,王爺是進哪位孺人房間多些?”
五位孺人臉上神色更尴尬,都低了頭不敢說什麼。很快,夏凝心挺了挺腰背,帶着傲意道:“王爺自來是常去我的房間。”
另四位孺人立刻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看着她。
陸愔兒笑了笑:“那怎麼你至今還沒有好消息?可是身體不适嗎?為王爺綿延子嗣是大事,諸位定要把身子養好了。若需要吃什麼藥,盡管來告訴我,我會讓府裡的人給你們送去。”
夏凝心趾高氣昂道:“王妃誤會了,奴婢身子不比王妃病弱,一向都健朗得很。王爺不過是知道奴婢一向怕疼,心疼奴婢年紀還小,這才一直讓我用了避子湯。王爺說了,現在還不急着要孩子,要過個一年半載,再讓我給他生個小世子呢。”
陸愔兒并不确定她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也知道她這種人,鄒臨祈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即使知道這些,在她一字一字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陸愔兒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些話還是成功刺痛了她。
對她而言,有關于鄒臨祈的事情,旁人隻需要三言兩語就能成功傷到她。
可她面上仍舊看不出什麼,竭盡所能地保持一位王妃該有的得體,對夏凝心道:“夏孺人能得王爺喜歡,實在是件好事。”又看着其她孺人:“若你們都如夏孺人一般,哄得王爺高興,假以時日,王府子嗣定能很快繁盛起來。”
四位孺人心有餘悸的聽着,對夏凝心的嫌惡越來越深。
陸愔兒淡抿了口茶,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好生歇着。”
五位孺人依言起身,行禮後依次走了出去。
等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門後,陸愔兒瞬時放松下來,挺直的腰背松了松,端起茶盅猛灌一口。
說了幾句話而已,她卻覺得自己剛從戰場上下來,累得很。
瑤草看她渴得厲害,忙又給她倒了杯水,說道:“王妃,方才夏孺人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她性子一向張揚慣了,最不饒人的就是一張嘴。”
陸愔兒說道:“沒事,王府裡的人不得王爺寵愛,就讓她說兩句又能如何。”
她又想起自己嫁過來時看到的一點朱紫色的裙角,問道:“當日那個往火盆裡潑酒的女子,就是夏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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