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三茫然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眼他姐,再轉頭腳步匆忙地去樓下繳費處去了。
市中心的醫院不管什麼時候都人滿為患,如果不來這兒看看他都不知道一天到晚有這麼多人生病。消毒水的氣味格外的刺鼻,傅璟三眉頭緊皺着在繳***Y***Q***Z***W***5***C***O***M#言&&&情#中文&&&&網費窗口排隊,順勢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身上隻帶了幾十塊錢。
但願這什麼檢查,不會太貴。
他這麼想着,站在隊伍裡因焦躁而時不時原地走動兩下。前面的老太太耳朵不太好,和窗口内的人員交流費了老大勁兒,然後趴在櫃台上一張張的數零錢。傅璟三下意識地深呼吸,好讓自己更耐心一點;可和空氣一并進入他身體裡的還有那股消毒水味,越聞越反胃。
托這味道的福,他猛然想起霍雲江身上那股隻有湊得很近才能聞到的味道。
傅璟三甩了甩頭,好讓自己别想起些有的沒的。幾分鐘後終于輪到他,他人還沒走到,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伸進小窗裡,“啪”地将醫生開的單據拍在台子上。
“一共一百一二。”
“…………”傅璟三手裡握着一把錢,在聽見價格時心咯噔地沉了下去。
排隊的時候他已經數過好幾遍了,就隻有四十多。他連忙掏手機,給姐姐打了過去:“哎姐你身上帶錢了嗎……沒事沒事,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去拿一趟!”
傅璟三一邊說一邊離開隊列,快步走出門診大廳,剛出了醫院門便擡手攔車。
“去白沙嶺!”
“不打表啊,三十。”
“三十你怎麼不去搶啊!”
“那打表也可以,快過年了,打表加五塊……老實跟你說,打表也差不多。”
“……走走走,你開快點!!”
第13章
從市中心打車回他們家很容易,可從他們家附近想攔到車有點難。
傅璟三急急忙忙把他所有的錢都塞進了口袋裡,摔上門就往大馬路附近跑,四處張望哪裡有的士。他已然顧不上什麼省錢不省錢的,隻想早點過去讓他姐好好檢查一遍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可他順着那條馬路往市中心方向走了許久,也沒見到一台空的士。偏偏就是這種時候,他打不到車,也想不出突然飛回醫院的辦法。
少年手插在口袋裡,緊握着那疊百元大鈔,聽見身後有車的響動便下意識擡手去攔。的士是的士,可卻是部載着客的的士。它從傅璟三面前像炫耀似的經過,留下難聞的尾氣。
“……”傅璟三張嘴想罵人,可張開嘴吐出來的隻有沉重的歎息。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他面朝的方向駛過來,在他身後不遠處壓着雙黃線強硬地調頭。傅璟三壓根就沒注意到它,他隻顧着三步一回頭地邊走邊攔車,直至那輛車在他身旁停下。
——他覺得隻有孽緣能形容他和霍雲江,天知道富家少爺今天為什麼會在這條路上晃蕩,且還看見了他。
後座的車窗飛快地降下,露出霍雲江的臉:“……你去哪兒?”
傅璟三想也沒想地打開車門,對方反應很快,立馬往裡面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來。他就這麼鑽進了霍雲江家的車裡,咬牙切齒地像要去尋仇:“去中心醫院,送我去一下中心醫院!”
司機在後視鏡裡等待接收霍雲江的眼色。
霍雲江看了看他,再點了點頭。
“……出什麼事了嗎。”
“我姐……”傅璟三垂着頭道,“我姐病了,我身上錢沒帶夠,剛回來拿的。”
“嚴重嗎。”
“不知道……”
一旦說要拍X光,要做檢查,傅璟三就沒有由來地覺得事情很嚴重。在他眼裡小病小痛就是去診所開點藥吊個水,而大病就是傳聞中的要住院、會死掉的病,沒有中間值。他和他姐太苦了,真真切切歸屬于病不起的那一類人裡。
他完全忘了他放假之前,他和霍雲江還在“冷戰”。
對方一貫沉默,而他此時此刻也沒有心情找話閑聊;放在口袋裡的手來回摩挲着紙币,傅璟三的腦子裡全是可能發生的惡劣結果。他想起他的倒黴同桌——那個得了腎衰竭差點死掉的羅琛。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傅璟一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思緒正往地獄前行,一隻手極其突然地搭上他的肩膀。這一下幾乎把傅璟三吓得彈起來,他慌張地看向旁邊:“……怎麼?”
“是我想問你,你怎麼了。”霍雲江不緊不慢地抽了張紙巾遞到他眼前,“你在出汗。”
他根本沒工夫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他隻想快點趕到醫院去。雖然如此,他還是接過紙巾草草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說:“可以再開快點嗎?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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