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三怔了怔,随即又抿着嘴笑起來,擡手勾住霍雲江的肩膀,側頭抵着他:“現在你可以親吻你的丈夫了。”
他們在海風中親吻彼此,在晴空下裸露心事,在漫長的旅途中放肆去愛。
他們仍在路上。
番外Lostin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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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吵得傅璟三頭痛,玫紅豔藍的燈光交替着閃爍着,目之所及到處都烏煙瘴氣。
他穿着身帶着洗不掉的汗臭味的侍應生制服,倚在後廚水房和店内的通道間,雙手抱胸還叼着煙。
即便燈光晃眼得厲害,他也依然能在五花八門的腦袋裡準确找到霍雲江的腦袋。
該死的男人梳了背頭,有撮頭發落下來搭在額角,不僅不顯得亂,反倒替他漠然的臉添了幾分欲情。明明平常和他相處的時候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偏偏在這暧昧迷離的燈光裡一颦一笑都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挑逗意味。
又苦又嗆的本地煙沖進傅璟三的肺裡,男人微笑着替女人倒酒的模樣則像根鐵錐狠狠紮進他眼裡。哪樣都足以讓傅璟三怒火中燒,恨不得沖上去一拳打在霍雲江臉上,再揪着他的領子把人拖出這個惡心的地方。
他不否認他在吃醋,而且醋得狂躁難耐。
王八蛋。
一根煙還沒抽完,傅璟三的肩膀突然被人打了一下。他回過頭,管事的一副兇巴巴的臉,操着他完全聽不懂的外語罵罵咧咧說了好幾句,最後才道:“……you!work!now!”
“去你媽的,傻逼玩意兒。”傅璟三罵道。
“what?whatyousay?”
“yes!yes!Iwork!”青年沒好氣地把煙扔掉,往水房走的時候狠狠一腳踩滅了它。
地面上積着灰黑的水,其中摻雜了不少爛掉的水果殘骸。傅璟三的球鞋早在來這裡的第一天便被污水浸壞,現在他穿着雙并不合腳的塑料雨靴,走進去時濺起的水花幾乎打到他的褲管上。但他一點管這些瑣事的心情也沒有,隻顧着走向堆滿空酒杯的水槽。
想殺了霍雲江。
他是說,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個鬼樣子,他不如先殺了霍雲江,再跟着一起自殺好了。
剛才的畫面在嘩啦啦的水聲裡又冒出來,傅璟三緊緊抿着嘴,臉色鐵青地洗幹淨那些玻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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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他們坐飛機到了這個鬼地方。
霍雲江說這裡有條非常漂亮的河,仲夏時的傍晚河裡的某種他記不住名字的生物會發藍色的熒光,值得他們跋山涉水過來看看。而傅璟三對境外的景色什麼的僅限于知道一個“富士山”“東非大裂谷”,于是男人說想來,他就同意了。
無意義的旅途他們已算不清踏過了多少天,費勁功夫白跑一趟或者眼看要抵達目的地時又改變心意掉頭回去的事他們也沒少幹。
反正最開始就知道,也沒什麼意義,自然不會再去追尋去往某處的意義。
但傅璟三全然沒想過情況會是這樣——下飛機時是深夜三點半,這窮鄉僻壤的小國家裡,晚間的機場連TAXI都找不到,唯一能離開機場的辦法是到天亮搭乘始發的巴士。他們可選擇的是在昂貴到吓人的機場賓館裡住一宿,或者在航站樓外的露天長凳上對付對付。
“會花一千多去睡三個小時的人肯定腦子有問題啊。”在霍雲江提議前,傅璟三搶先一步下了定論。因此男人隻斜着眼看他,利用身高優勢展露不爽:“那你是什麼意思。”
“玩三個小時手機等巴士來啊。”他說。
結果在金屬制的長凳上,傅璟三掏出手機來,右上角的電量卻已經不夠他打發時間了。即便這三個小時他什麼也做不了,在他的價值觀裡也比去機場賓館浪費錢要好得多。他們各自坐在長凳的一邊,中間不知怎的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兩個人抽着煙看遠處高速公路上偶爾飄過的車燈,就連閑聊也沒有。
傅璟三心裡窩着火。
霍雲江隻說可以去看看藍色的河,卻沒說他們會到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國度。
大約霍雲江心裡也窩着火。
明明可以去賓館休息一夜卻非要坐在這裡吹風受蚊蟲騷擾,在男人看來才更有病。
四點多的時候傅璟三開始犯困,頭往下栽了好幾次後,男人強硬地拽過他的肩膀,讓他睡在自己肩頭:“困了就睡,車來了我叫你。”
“哦……”
過去也不是沒有這種時候。
最近的一次是傅璟三順手買了兩張不認識的樂隊的LIVE票,對方比他們想象的更火,在外面排隊候場的粉絲快将場館完全包圍。傅璟三看着那光景都覺得吓人,想走人又舍不得并不貴的票錢,隻能在車裡等着。
那時候這也是這樣,他翹着腿在副駕駛睡着了,男人到點便叫醒他,牽着睡眼惺忪的他鑽進人流裡跟着進去,聽了一場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很火爆很HIGH的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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