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岸把那把“正常”的鐵劍的劍柄朝向她,示意讓她拔出。
一劍一鞘,刺葉斬風……
萬刃枝不明白他為何執着于一句連自己都不加在意的話,對他仍舊隻有戒心,污水粘身的嫌惡。練劍的态度比平時還要應付,像極了先生賣力的教書,你卻隻想着窗外的風筝。
佐岸呢,不懂世故,總算找尋了一件可以專心熱衷的事,便更加在意。但凡他一有空閑就過來教萬刃枝修習,風雨無阻……
被迫偷師的萬刃枝,修為竟然比之前提升了許多,她也不傻,意識到了這點,有機會幹嘛不抓,便無心怠懶,用心了很多。
一次比試之間,一如既往,她使劍,他拿鞘。
劍之所指,目之所視。
她本就淩厲的目光,狹成一道寒光,随着佩劍的寒光一同刺出。
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也是動了殺心了,若是能成功,便是招展天下,縱橫無阻。
劍光道道生猛,比平時的威力強了幾倍。
可幾招過後,她遲疑了,提早結束了比試,順着方向一扔,萬刃枝手中的劍已入鞘,佐岸看着手裡的劍,不知所以?
萬刃枝隻是冷冷道了一句“多謝”
此次比試過後,佐岸很久沒再來。身邊早已習慣的一個人,突然消失,她有些不習慣。她有時也會有意無意的詢問他的消息,她的無意在旁人眼中倒是刻意的很,隻是沒人會在意這個不怎麼有存在感的小師妹會掀起什麼風浪,便也沒有在意。
關于他的消息,從來就沒斷過,每每聽到,就是各派落敗而歸,就如他的話“他們奈何不了我”,想到這,萬刃枝勾起了一抹笑,明明是站在他的對立面,為何會幸災樂禍呢
不管了,管他的呢!
又有一段時間的平靜,再後,就是仙門之主“賀霄聲”與其夫人“桑媛”以身殉道,二人臨死之際生擒佐岸,困于薄耀門後。
關于這點,萬刃枝也是震驚了,好久都沒緩過來,雖然與佐岸頗有“交情”,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不舒服。擒獲了這個大魔頭,本該與天同慶,但好像誰也高興不起來,也不能表現的高興。
一切都來的那麼不真實。
要說這點讓她不敢相信,那麼另一條指令更讓她不知所措。
佐岸囚于薄耀門,這扇門靈異異常,隻要困于門後,不管朝向哪個方向,眼前都會看到那扇門,你越想出去,門就會越敦實。當然有外人想救時,不需言說,隻要心裡有不法之心,薄耀門就會發出隆鐘之聲,聲聲貫耳,以示警鐘。
這扇門所需要的隻是日頭強勁,這樣才能發揮更為強大的作用。
普天之下,清風辭的日頭是最為毒辣的,這點萬刃枝深有體會。
馭鋒谷那邊決定押送佐岸前往清風辭。
而這個艱巨的任務,不知怎的就落到了萬刃枝的頭上,清風辭仙客衆多,怎麼也輪不到萬刃枝這個尚無品級的仙客身上,可她還是入選了,跟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往馭鋒谷。
大家禦劍前去,速度很快,快到馭鋒時,紛紛收劍徒行。
踏足馭鋒,壓抑哭喪的聲音不絕于耳,清風辭的道衣本就黑白,此時更為應景。
萬刃枝跟随李載之身後,步入大堂,人人身着白孝,壓抑自己的傷悲,暗自抽泣,隻有一個聲音冠絕寰宇,哭的悲天泣地……
一個小男孩抱着一個比他還年幼的小女孩,号啕大哭。男孩的眼睛已經哭腫了,眼淚也斷斷續續的,流幹了的的眼眶,存續一段時間後,又有一注熱油似的淚珠流出,灼熱難擋,燒注了自己,燙傷了旁人,任誰聽了這哭聲也不會無動于衷。
萬刃枝看着這個剛被推上相君之位的幼子,不知所措的眼神,抗拒父母離去的事實,不理會旁人繼續嚎啕大哭,心裡很不是滋味。
李載之提醒她收起神,上香之後,交接完畢,押送回清風。
返回途中,挑了一條偏僻小路,颠簸的很。
聽到有人談論“這賀寰宇自己還是個小孩呢,能挑起大梁嗎”
“不能挑也得挑,總不能落入外人手裡吧”
“也是,這可是他父母共同砌成的城牆,怎麼能給外人遮蔭呢。”
佐岸囚于那一扇門後,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一扇門。一扇門,一座牢,堅不可摧。
這門也是那對隕落鴛侶的曠世遺作,威懾天下,卻無緣得享褒貶。隻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孤苦無助。
随行的仙客品級最低也是葉品,大家都彼此熟悉,可單單就萬刃枝人緣不好,連個葉品也沒有。她隐于人群,存在感低到可憐,窩在隊伍的末端,毫不起眼。
有個人道“薇缇,我記得随行名單裡沒有你吧,你怎麼也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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