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沉默地點了點頭,又把腦袋垂下來盯着地面了。她沒有鞋子穿,腳上沾滿了髒兮兮的淤泥與幹涸的土塊,因為長時間的行走而腳底發疼。
蘭德爾承受着周圍行屍走肉般死氣沉沉的負面情緒,前方傳來一個清楚的聲音,正在指示他們怎麼走進去。
那個男人大聲喊着不知所謂的編号,将周圍的男男女女一個接一個推進了牢房裡。
蘭德爾被女人大力的牽拽絆了一跤,女人慌亂地低頭看她,又一次豎着手指壓低嗓音說道:“不要發出聲音。”
女人的黑發從破布中漏了出來,眉眼之中有幾分熟悉,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灰霧,帶着一點驚懼害怕。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手中拿着簿子,一邊在上面勾勾畫畫,一邊掃了眼女人,冷淡地說道:“‘2498’快進去。”
他指了指身後的一個監牢,門邊同樣站着一個穿着制服,手上拿着武器的人,女人想帶着小孩一起過去,被男人攔住了,“這是‘1036’,去那邊。”
“這是我的女兒,請——”女人說英語的口音并不像是本地人,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不耐煩地抽出一根黑色的長棍抽了過去,“我讓你說話了嗎!”
女人吃痛地捂着臉彎下腰,但仍舊沒有松開拉着女兒的手,低聲道:“這是我的女兒……”
男人又抽了一棍子在女人的後背上,沉悶的捶打在肉|體上的聲音讓蘭德爾感到不适。
女孩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媽媽……”
“閉嘴!”那人作勢要向小孩的身上打下來,女人連忙側過身,抱住了她。
前面有人喊了一句,蘭德爾的眉毛抽動了一下,意識到那似乎是德語,喊的大概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雖然蘭德爾聽不太懂,但怎麼也能感覺到或許是在警告男人别做的太過分了。
他的視線一半被女人所遮擋,另一隻眼睛則仔細打量着男人手上黑色的長棍。
那好像是根警衛用的警棍,樣式和他在警局裡見過的有些許的不同,可能是别的型号的,但握柄處印着一個LOGO紋樣,格外眼熟——
可不眼熟嘛,不就是九頭蛇的标志,紅色的帶着宗教儀式感的标志,他剛剛還在九頭蛇的基地裡見到過,沒想到這裡也還是九頭蛇的基地。
頭頂的男人不耐煩地‘啧’了聲,圓珠筆用力地在紙面上劃了劃,用腳踢了踢他們,“滾那邊去!”
女人立馬低着頭牽着女兒的手走了過去。
這裡是個老式的監獄,分為左右兩側,都關押着滿滿當當的人,裝配的設備也不是很好,蘭德爾認出剛才那些九頭蛇士兵腰上别着的對講機都是好幾年前的老型号了。
這應該不是一段最近的記憶,少說也該有六七年了。
他們走進的那間牢房也并不大,裡面已經沒精打采地坐着幾個人。大家似乎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早已感到麻木放任一切了,隻是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們,沒什麼感情地掃過,又沉默地低下頭發呆。
女人松了一口氣,将松散的頭巾紮緊,将他拉到一個角落,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答應媽媽,在這裡千萬不要出聲,好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
女人一把摟住了她,低喃道:“露拉、露拉,我的月亮……”
蘭德爾的大腦轟隆一聲,一瞬間變得無措起來。
她剛剛喊的是什麼?
“露拉,我多希望能帶你離開這裡……”
小女孩埋在女人的懷裡,輕輕地拽住了她的衣服。
所以這是露拉的……是他的小姑娘那些被隐瞞了的過往?
是九頭蛇為什麼會暗中監視露拉的原因?月亮女神盧娜的一部分神格會出現在露拉身體裡的起源?
在這種地方并沒有什麼時間概念,随着這一次來的人都分配完畢,那個拿着本子記錄的男人就離開了,監牢裡陷入一片沉寂。
蘭德爾觀察了一個下午,發現這裡的管理還是非常有規律的,每隔兩個小時輪守的人就會換一班,他們這一側被關押着的都是普通人,像是難民或是流浪者,而在他們對面關押着的那些則應該是變種人或者擁有超人類基因的人,剛才一部分身上帶着鐐铐的也正是他們,是用來抑制他們的能力防止逃跑的。
大概在晚上會提供食物,雖然不至于難以下咽讓他們餓死,但也絕對沒有夠上及格的水準,分量也完全不夠,就算是露拉這樣的小朋友吃下去之後沒過幾個小時也要餓——怪不得小姑娘現在變成了個小吃貨——當然,身處于這種地方的人也不會在意更多了,有東西吃總比餓死強。
九頭蛇的人對待變種人的态度要比對待普通人更加惡劣,他們有時會從中帶走幾個人,那些被帶走的變種人大部分都不會再回來了,因此所有的變種人都很害怕被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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