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恩門不遠的大街上,拿着各種各樣竹籃子的大嬸兒、大娘和小媳婦兒們露,臉上露着笑容行色匆匆,急忙從各自家裡趕來迎恩門往南不遠有一座巨大的倉庫。倉庫的門口站着幾名拿着刀槍的家丁。
申時二刻,太陽斜斜照在倉庫前的影壁上,青苔泛着青黃的顔色。
雖然已經立秋,小冰河氣候下的糧城還是有些悶熱。那些拿着竹籃子來的大娘們把竹籃子交給守門的家丁,并仔細的囑托這籃子是交給誰的。
家丁含着笑臉一一接過來,放在了身後的空地。那些婦女們扒着門向裡面看了半天,看到還是沒有人出來便有些喪氣的一步三回頭的向家裡走去。
倉庫的大門後面是一塊巨大的影壁。影壁後面的空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練習刀法。男人隻穿了件貼身小褂,下面穿着條寬腿的褲子,這樣的褲子叫做纨褲。
男人身材極其魁梧,甚至比林夕他爹還高出一頭,軀幹強壯的像頭直立起來的狗熊,一拳打出去,絕對能打死賣豬肉的鎮關西。
男人大吼一聲,臉上手臂青筋暴漲,他手持刀,殺氣騰騰,手中刀發出破空之聲,他面前一個碗口粗細的木樁被他一刀砍成兩段。
“好,大少爺,好本事。”旁邊一個精壯的中年人。大聲誇耀着。
那個練武男人的伸手放下了手裡的刀,拿起了旁邊的手機,一邊擦汗一邊說:“六伯,你不用誇我了,我什麼樣我自己還是清楚的。我這點本事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你誇我不是誇自己。”
“再說,你也不是沒見識過火铳的厲害。這刀法練的再好。離遠了,也是被一火铳撂倒。更别說還有火炮,一炮轟過來,再堅固的盔甲也成羁粉了。”
“刀槍棍棒這些冷兵器需要從小練習才能把他的殺傷力變大,那些火铳隻要拿過來練習個一兩個月就能開槍将練習了十好幾年的武卒擊斃。”
“就連弓弩也成了雞肋的存在。不但制作困難,價格昂貴,而且還不能見雨水,一潮濕的天氣就使用不了了。火槍雖然一樣碰到潮濕和下雨的天氣也使用不了。但是隻要妥善保管,還是能夠放幾槍的。”
六伯接過那個男人手裡的毛巾,放在旁邊的水盆裡,投了投又遞回的那個男人。男人接過來,繼續擦着身子。
六伯說:“雖然長槍、腰刀之類的冷兵器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畢竟他們使用和保養簡單。而且火铳開過一槍以後被刀槍近身,那火铳手,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那個男人擦擦身上的汗水就把地下的刀撿起來。左手反握苗刀刀柄,保持刀身直立。
按照戚少保的說法,這是最省力的握刀姿勢,在士兵禦敵之前可以有效保存體力。
接着是辛酉刀法中的藏刀式,男人将左手握在刀柄的中央位置,這是出刀或收刀的過渡動作,當然也可以趁敵人不注意發動突然襲擊。
第三個動作是辛酉刀法中的拔刀式,左手略向右手送刀,右手抓住刀柄,反手上撩,同時向前小踏一步,類似于倭人的居和斬,拔刀術。可先手可後手,先手為突襲敵人,後手可以預先防禦。
随後,男人将三個招式連接起來,将刀靠在身上,目視前方,猛一跺腳,刀橫起,刀柄挨着眼前閃轉間,擡手起風,聲聲呼呼之下。簡單幾個動作,練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日頭西斜,才停下刀法轉身看着六伯說道:“六伯你不等這個等待期過去,急于求見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會為了看我的武藝練得怎麼樣來了。”
六伯左右的看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大少爺。關于十一少爺最近造了一批木制刀劍和竹甲。不知道這個事情你聽說沒有?”
“我來的時候路過了一下海南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聽說絕林和尚還把他揍了一頓。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問題倒沒有,隻不過十一少爺為了傳教。開了一個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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