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然的騎兵場啊!
姬越一下子來了精神,正在這時,窦英到了,姬越叫他來原本是為了柔然虛報災情的事情,現在不用了,她不光不準備計較此事,還要在募兵之前,盡量安撫柔然人的情緒。
然而窦英匆匆趕來,也是有事情要報的。
柔然與中原相隔太遠,窦英也沒神通廣大到那個地步,他來之前,是以為姬越知道了他最近的動作,讓他過來解釋的。
然而姬越卻讓他準備一批軍糧,這個數目是她經過仔細思考之後才定下的,柔然人對銀錢不是很看重,基本上實行糧本位的貨币制度,以糧易物,募兵的軍饷折算成糧食正好。
窦英便把之前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壓下,老老實實記下了姬越的要求,今年不是豐年,但國庫豐盈,抄沒了魯地的士族之後,大部分的錢糧都充入了國庫,留了一部分作為軍費,不抄不知道,士族千百年積累實在豐厚,僅僅是三百裡魯地的大小士族,積存的錢糧就能抵上國庫數年收入。
君臣商議完柔然郡的募兵事宜,姬越這才開口道:“近來有不少官員彈劾卿濫權行事,窺伺私田,卿有何話說?”
姬越的語氣聽不出好壞,窦英也沒有揣摩上意的意思,鄭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對姬越稽首一禮,大聲地說道:“禀陛下,臣有話說!”
姬越道:“但講無妨。”
窦英深吸一口氣,說道:“臣自任糧稅官以來,親眼見朝中多年弊政,士族貪占田畝,壟斷鹽茶,平民無良田,苦耕度日,農耕是社稷之根本,任由士族把持下去,絕非興國之道!”
這一點姬越是清楚的,她登基時間還不算長,就已經和士族摩擦不斷,不是因為她這個皇帝當得有多不得人心,而是她動了士族太多利益,但這些利益傷筋動骨嗎?不!
窦英所提的才是士族千百年來真正的根基,天子禦萬民,偏士族在中間過了一道手,将萬民脂膏刮去一層,再轉呈天子,天子反哺萬民時,再被士族刮去一層,一來一往,士族因此而興盛。
殺盡魯地士族的天子劍還在滴血,姬越認為不應該在此時動手,故而隻是說道:“亘古之弊病,非一日之寒,卿的意思朕知道,但此事應當緩緩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姬越的立場很明顯,她想動士族,但現在不是時候,她也沒有拿話去糊弄窦英,說的都是她真實的想法。
窦英的臉上露出不甘之色,他收集證據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姬越歎了一口氣,說道:“卿很忠心,這朕知道,記得朕要你做的事,回去吧。”
窦英的眼裡還帶着幾分對士族的狠戾,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就好轉了,他深深叩了一下頭,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在姬越所有的臣子裡,窦英是最注重禮節的,他看得出來姬越不喜歡士族倨傲,所以他在面對姬越時總是十分謙卑。
年關将近,廷尉府的案子也變多了不少,有很多都是殺人劫财,畢竟不少商人趕着回家,身上都會攜帶大量銀錢,匪徒也想着過個好年,兩下一撞,各地郡縣報上來的案子就有上百件之多,其二是拐賣孩童,仍舊是年關将近,父母忙碌,一個錯眼的時間就夠人販拐走十個孩子的了,其三是偷竊财物,雖然有大有小,但此類案件數量是最多的。
白起這輩子都沒接觸過這麼多的案件,換了别人,大概要旁敲側擊詢問一下原身一個懶散慣了的士族官員是怎麼處理的,但白起沒有那個意識,他學會了姬越的精髓,加班。
整個廷尉府上下苦不堪言,要知道,往年這個時候韓青都已經回家過年了,什麼積壓的案子,過了年之後慢慢審呗,一個案子拖上四五年才是廷尉府的常态。
基本上偷竊案都很好定罪,下場隻有一個,做苦役,按偷竊數額定年份,大到十來年,小到幾個月,殺人劫财和拐賣孩童就比較困難了。
不提許多根本沒抓住人的懸案,就是證據确鑿的也很難判,因為此類案件涉及到大刑,是要過姬越這一道手的,而且白起發覺各地報上來的案情大部分判得很輕,這也是在姬豈治下養出來的習慣,而像姬越這樣的狠人,她幾乎是用朱筆一份一份圈改刑罰,隻看那遍布的朱紅筆迹就知道小皇帝花了多少時間在這個上面。
白起漸漸領會到了精神,為人臣子,哪怕不是那麼死心塌地,份内工作總是要做好,他把工作量分攤下去,在廷尉府審議這一道關上就把罪刑定絕,以往很難見到的殘肢,絞刑,腰斬,五馬分屍等等大刑頻繁出現上報給姬越的奏牍上,姬越一開始有些奇怪,但慢慢地就發現,白起這個廷尉做得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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