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這不成:“朕賞罰分明,有功就該賞賜……哎,對了,你不是還未娶親嗎,有無中意的姑娘?如若不然,朕下聖旨給你們賜婚,再賞幾擡聘禮,如何?”
皇帝聲音不大,卻叫裴淵忽然生出股不知所措的慌亂,振聾發聩般叫他遲遲回不過神來。
就一瞬間,他立刻出言拒絕:“微臣沒有喜歡的姑娘,也沒有成親的打算,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趙如裳也被吓了一跳,皇帝說話的時候,她還在想裴淵有喜歡的女子,父皇賜婚是多大的榮耀,等他承認,她也能趁機知道他心上人是誰了。
可偏偏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麼大的賞賜,他竟然還不願意?
趙如裳心裡五味雜陳,忍不住猜測裴淵的心上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甯願叫他閉口不承認,也不要父皇的賜婚。
難道,他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隐情嗎?
趙如裳心頭一驚,腦中靈光閃現,莫非他喜歡的女子已嫁做人婦?或者他的心上人無情無義并不喜歡他?亦或者他喜歡的根本不是女人?
趙如裳簡直要被自己的猜想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向裴淵,希望到頭來可千萬别印證了她的猜測啊!
裴淵此話倒引起皇帝的驚訝和好奇:“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不考慮成家呢?”
“微臣行醫多年,隻為遵循父母遺願,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兒女情長……暫且不在考慮之中。”他最終還是違心的說了這句話,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誘惑,得皇帝賜婚是多光彩的事兒,世家貴戚榮寵百年,或許也沒機會一旨賜婚诏書。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還是難以遏制的心動了,但他長久以來強悍的理智,還是戰勝了那股沖動。
他的心上人不是普通貴胄千金,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沒有收回的可能,可真到那一步,就為時已晚了。
皇帝是格外惜才的,像裴淵這樣進退有度,不驕不躁的人,若是在朝堂之上,必然能做上個一品大員。
可惜他是行醫之人,而正好趙如裳又需要這麼一個人,隻能屈才讓他在太醫院做個六品太醫了。
趙如裳看出裴淵眼下的确沒什麼想成親的意思,自然也不能勉強不是,她想了想,對皇帝道:“裴太醫志不在兒女情長,父皇就别為難了他,您若真要賞賜,倒不如來點實際的?”
皇帝點頭表示認同她的看法,轉頭對裴淵道:“既是這樣,朕也不勉強。不過朕聽說你來京之時買了一處住宅,國舅說占地不大,朱雀大街那邊新建了許多府宅,都是用于官員府邸,朕就賜你一處略寬敞的宅子,也方便一些!”
和趙如裳有關的,皇帝總是毫不吝啬,一座宅子說送就送。
朱雀大街就在皇城腳下,曆來是官員府宅之地,往前走上玄武大街,便直通皇宮,隻需一刻鐘的時間。
他入仕晚,手上積蓄隻能遠遠在冬霜巷買處能容身的房子,相比之下朱雀大街的房子哪怕是同樣大小,價錢至少翻了三倍。
裴淵被這個天大的賞賜砸得頭暈,他不在乎身外之物,可在宮裡宮外行走,難免有需要打點的地方,他官居六品,俸祿并不高,偶得那些賞賜,又不能變賣,日子隻算相對寬裕。
沒想到趙如裳一開口,就換來這麼大的賞,裴淵看了她一眼,心裡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天子一言九鼎,說出話的自然要實踐,沒一會兒就讓人送來了房契,皇帝在外也有私産,一座宅子對他說算不得什麼,裴淵雙手接過那薄薄的一張紙,恭敬叩謝:“微臣謝皇上,謝公主!”
皇帝留了這麼半個時辰,趙如裳已經昏昏欲睡,等皇帝皇後走了,她才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外頭天已經快黑了,殿裡掌了燈,燈火搖曳,生出一室溫暖。
趙如裳喝了藥,苦澀的藥味彌漫在嘴裡,緊緊的皺着眉:“好苦……”
裴淵站在床邊,淡聲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公主忍忍,喝上幾日就好了。”
趙如裳瞪大了眼,十分震驚:“還要喝幾日嗎?”
她近來這兩月都沒喝藥了,突然發現自己又要連續喝幾日,連心尖上發苦了。
“喝下去就好了,公主吃些蜜餞緩一緩。”說罷,他随手拿了旁邊桌上的一碟蜜餞,遞到她跟前。
趙如裳挑挑撿撿地拿了一顆吃了,都沒能把那股惡心的感覺壓下去,又灌了一杯溫水,才好了一點。
她長長的歎着氣,半靠在枕頭上,在裴淵面前,她也沒什麼溫柔端莊的形象可言,半瞌着眼細聲問他:“上午我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他面無異色,淡淡道:“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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