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預言能力實在好奇,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白澤倒是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近一些的未來可以看得十分清晰,仿佛眼前的影像,看到未來的能力是可控的,但是無法控制看到的片段。”他停頓片刻,彎着唇笑起來:“比如我想看到你之後的事,見到的卻是你收到禮物的場景。”
“什麼禮物?”郁徊繼續追問,想要以此判斷他預言的準确性。
然而白澤搖了搖頭:“驚喜說出來反而無趣。”
他說出禮物其實已經讓郁徊有所心理準備,之後肯定沒有了那種突然的驚喜,但他如今能力受損,暫時隻能看一次未來,隻好出賣掉晏宗了。
郁徊摸摸下巴,倒也沒強求,而是換了個問題:“未來可以改變嗎?”
“可以,但很難。”白澤微微垂眸,雪白的睫毛合在眼上:“不論我是否說出未來之事,被未來所困的人努力掙脫,卻陰差陽錯成了我看見的結果,這種事發生得太多,而改變未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有趣。”郁徊笑起來:“我喜歡這種有挑戰的事。”
可惜白澤能看到的未來不可控,不然真想讓他現在就給自己演示一下,看看他是否能夠成功改變未來,以及改變的程度。
說實話,認為自己能改變未來的人很多,作為能通未來的瑞獸,白澤見到的更多,但他們幾乎沒有幾個真的成功,無一例外都黯然離去。
但瞧着郁徊眼底的亮光,他卻無端地認為也許對方真的可以做到。
“這個世界在複蘇,也在滅亡。”他道:“若你認為自己能夠改變,不妨試試能不能拯救這個世界。”
郁徊一怔。
“救世主的戲碼?”他抱起手臂,手指在臂彎微點:“世界在複蘇是指靈氣複蘇,滅亡指的什麼?想讓我當救世主,總要讓我知道世界滅亡的原因。”
“多種多樣,你心裡應該也清楚。”白澤淡聲道。
郁徊猛地靠近他,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聲音微沉:“我讨厭說話像猜謎的人。”
尤其是會預言的家夥,都神神叨叨的,能夠一句話說清楚的事,非要用各種奇怪詭谲的詞彙掩蓋。
白澤好歹說的還挺通俗,但也對關鍵信息避而不談。
盯着那雙銀白色的眼睛,郁徊忽的又笑了一聲:“難道傳說是真的,預言家真的會因為透露未來而被上天懲罰,有損性命,所以才會遮遮掩掩讓人自己猜測?”
“可以這麼說。”白澤皺眉想了想:“并不會危害到性命,但敢于窺伺天機之人,總會付出一些代價。”
“再大的代價難道還比不過世界毀滅?”郁徊哼笑一聲:“說到底不過是不願意自身承受損失。”
白澤揚起唇笑了笑。
郁徊和他談得極其不愉快,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瑞獸也是這種自私的家夥嗎?”
“瑞獸兇獸是人類的稱呼。”白澤道:“對人類友好的叫做瑞獸,危害人類的便為兇獸,我們可從未承認過。”
确實,雖然瑞獸和兇獸之間關系可能不怎麼好,但隻是人類如此記載,他們自我介紹時可不會說自己是兇獸啥啥。
郁徊微微眯起眼:“看來你所說的世界滅亡,對人類的影響更大。”
那就不是整個世界毀滅,而是針對如今人類社會的滅亡。
白澤一怔,彎着唇笑起來:“你很聰明。”
他們正說這話,門突然被推開,晏宗出現在外面,神色不太好看:“你們湊那麼近幹什麼?”
龍龍醋壇子翻的很厲害。
白澤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拉遠他與郁徊的距離,化為麒麟一般長着山羊胡子的純白異獸,安詳地在房間中央的軟墊上趴了下去。
郁徊收斂了臉上的冷意,笑着問他:“你工作結束了?上面的人又讓你幹什麼?”
“出去說。”晏宗警惕地看一眼閉上雙眼的白澤,雖然對方很快化為獸形,但他看清了白澤的人形,長得很是俊美,說不定會是郁徊喜歡的類型。
最主要的是,白澤的顔色與他的本體有些撞色,萬一郁徊想上去摸兩把,他現在有沒有阻止的立場,想想就覺得不舒服。
而且剛剛隻是說個話,居然靠得那麼近,郁徊和他說話的時候都很少靠得那麼近!
郁徊也談得差不多,而且心情不愉快,不想再看見白澤,幹脆便跟着晏宗出去。
一直等門将白澤的身體完全遮住,晏宗的表情才好看許多,就是發絲半遮着眼睛顯得十分委屈。
“你和剛見面時完全不同。”郁徊挑眉:“倒是讓我相信你在龍族中年紀不大。”
“我已經成年了。”晏宗重音強調:“成年多久對龍族都一樣,就算是剛剛成年,也可以獨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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