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服侍老夫人。”姬明笙命令老太太的貼身婢女道。言罷,看都沒看侯夫人一眼,留下茜紅便要揚長而去。
侯夫人一驚之後,搖搖晃晃追了幾步:“公主要去哪處,不在府中?”
姬明笙回頭道:“自然去問樓将軍要回驸馬。”
“原……原來如此。”侯夫人提及沐安辰,心裡有幾分歡喜,可她身在油鍋中,那點歡喜傾刻灰飛煙滅。
祠堂中的諸人,沒一個敢走,各人都仿似遊夢一場,魂神不能歸位,看看外頭,陽光灼灼,各人卻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沐二倒沒打寒顫,他想樂,沒樂出聲,太放肆不好,便裝模作樣跟着一抖。
茜紅目送姬明笙離去,一個轉身,揚首道:“府中要辦喜事,婢女留此相幫,老夫人、夫人隻管吩咐奴婢便是,定周全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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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如意緊緊墜在姬明笙身後,問道:“公主,真去要回驸馬?”
“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姬明笙勒了一些缰繩,拍拍馬頭,安撫了下有些過于活潑的坐騎。
如意噘嘴:“公主何必給那羅氏女這些體面?一擡小轎進門,都便宜了她。”
青黛不滿:“你快些閉嘴,公主自有打算,要你多嘴。”
“我……”如意不服氣了,“我這不是嫌沐侯府做事不講究。”還有那該死的驸馬,公主下嫁于他,不知多少委屈。
姬明笙哄道:“過幾日就不氣了。走罷,你去前頭衣鋪,替驸馬尋身喜服來,不問價。”
如意歪歪頭,沒懂,不過,她心大,想着聽公主的總是沒錯,當即打馬去衣鋪買了一身華貴的衣裳裝在匣中捧回來,店主大方,還贈了一支紮的絹花,被如意随手賞過門口賣果子的女娘。
“公主,看看這衣裳可使得?”如意捧着匣子,伸手要啟開。
“不必,我們去館鹿。”姬明笙擡手阻止。
“衣裳也帶去?”如意傻愣。
姬明笙擰了下眉,笑着反問:“不然放哪處去?”
如意更加摸不着頭腦了,隻好把衣裳匣子給交仆婦捧着,自己騎着馬跟在姬明笙身後苦思冥想:這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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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樓長危看着打開的衣裳匣,千年堅冰雕就的臉上差點裂開蛛網紋,“喜服?”匣中大紅喜服繡着卷草鴛鴦,交頸相伴,纏纏綿綿。
這是要做什麼?
姬明笙也呆滞着,怔怔地看着樓長危身後桌案上蔚為壯觀的一桌子草編小烏龜,半天才找回言語,拿起一個在手裡:“将軍好興緻。”
她隻道樓将軍武藝超群,沒想到編草編的手藝也這般高超,這烏龜編得活靈活現的,就是……數量實在是多了些,一個有趣,兩個也頗為可愛,這滿滿一桌,實在是令人不得不疑心樓将軍是不是私下沒事做,就在那編烏龜。不知她阿父知不知道他心愛的将軍,愛好有些異于他人?
樓長危暗掃了眼站在門口兩股戰戰,急欲駕風溜逃的辛以:“手下胡鬧戲作,讓公主見笑了。”
姬明笙托着小烏龜,擡眸打量了眼樓長危,見他果然沒有半分不自在,很是失望,道:“竟不是将軍編的?”
“不是。”樓長危肯定道,他再如何,也不會似辛以這般百無聊賴。
姬明笙越看手中的小烏龜越是有趣,伸指點了點小烏龜的腦袋,有口無心地問一句:“将軍可會草編?”
樓長危從辛以那繳了百來隻小烏龜,看了老半天,别提多厭煩,實在不願再提及草編小龜之事,隻他不是随口扯謊之人,道:“少時勉強會一二樣草編。”他師父有個幼子,淘氣非常,抱着他的腿歪纏不讓他看書練武時,他就編樣草編來引他自去遊戲。
姬明笙笑着将烏龜放回烏龜堆中,粗粗量了一眼,這得拿筐裝。
樓長危看她好似十分喜歡,自己屬下編的沒用之物,巴不得處理掉,道:“公主喜愛,搬去賞玩便是。”
姬明笙實是忍受不住,側頭掩唇“噗嗤”一笑,道:“将軍自留,怎好讓它們家族離散。”少一隻,這草編烏龜大軍氣勢都要弱上一分。
樓長危全不計較,由着她在那發笑,帶着幾分無奈的縱容,微一傾身,将一隻從草編烏龜堆頂掉落下的小烏龜接住,再重新放了回去。這一手動作又快又輕,快如疾電霹靂,輕若微風不驚細柳。
姬明笙笑罷,敲着手中馬鞭:“驸馬有納妾之喜,樓将軍給我幾分薄面,過三日放他家去全納妾之禮可好?将軍若是賞臉,也可過來略飲一杯薄酒。”
“納妾?”樓長危又看了眼匣中的禮服。
“正是,沐府要辦一場熱鬧的喜宴,總不能少了驸馬為個當事人。”姬明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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