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嗎?”孟回忽然轉頭,斜着眼瞄着李醉。
李醉忙低下頭,讪讪傻笑。
奇怪三人繞着靈湖走走停停折騰了許久,終于在最遠處的東邊停下來,不知商量着什麼。一個黑點忽然騰空而起,仔細看去正是那黑衣小哥,碩大的鬥篷仿佛禦風而行,半息間就到了北岸,本想演示個優雅的飄落好給在座的美人們一個驚豔出場秀,卻瞬間膝蓋一軟,撲通俯沖下來,一頭紮在沙子堆兒裡,待他拔出腦袋甩了一腦袋沙子,優雅的飛鷹頓時化作一隻埋頭鴕鳥,柿樹不禁大笑着跑過來:“大鳥?大鳥?”
“你才是大鳥!你們全家都是大鳥!”黑衣小哥不禁惱怒:“我叫會飛!”
“會飛?那倆呢?”
會飛哼了一聲:“沒眼睛的是會聞,沒頭發的是會聽。”
小姑娘歪着頭繞了他轉了一圈:“那你沒什麼呀?”
“一邊兒去!黃毛小丫頭!”會飛站起身來,狠狠瞪了柿樹一眼。
“噬月使,東邊有異,可能是暗道。”
孟回眼中精光一現,果然,能從陸地挖到湖底,如此浩大工程卻做的滴水不漏,縱觀整個吹角山,也隻有蘭家做得到。
傍晚時分,衆人終于趕到靈湖東側,離着官道最遠的一頭,狹長的湖面,自西向東,而最東邊是荒蕪的灘塗,人迹罕至,即使是善釣的漁人也不會到這麼遙遠荒僻的地方來。
會聽上前抱拳:“噬月使,會聞在灘塗葦草中發現城異常氣味,我聽此處,地下有穴,深不下九尺,可惜隔着再遠就聽不真切了。”
孟回點頭,忽的轉身面對衆人,示意三人,言道:“我亦是西洲噬月使,此三人是手下暗探,天賦異禀,各有所長,他們會的就是他們的名字。”
三人一字排開,秃子先出列,右手握拳錘在左胸:“會聽。”
小眼睛上前一步:“會聞。”
黑衣男子最後一個昂頭跨步:“會飛,是也。”
李醉也學着他們的禮儀,抱拳:“既然三位之前本就在酒園附近保護我,想必已經知曉我們幾個的身份。幸會!”
待她回頭看身邊幾人,卻各自表情不一,赢蘭和阚劍看着孟回四人,眼中疑惑,這堂主怎麼又多了個馬甲……她到底還是誰?自家的傻郡主被她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另一邊茯苓和澤瀉則是别扭的很,看茯苓的樣子顯然是知道,但澤瀉卻驚中帶疑,又不便多問,茯苓一隻手壓住她的肩。
小武倒是沒什麼,反正現在說孟回是誰,對于他來說,都是“啊?”
一片寂靜中,柿樹第一個開了口:“那,那我就是會遊!”
會聽聞之一愣,開口:“會遊?小姑娘口氣不小,來說說你可閉氣多久?”
“我?想遊多久就多久啊。”柿樹搖着腦袋炫耀,遇見同樣的與衆不同,竟有惺惺相惜的通感,同類的感覺,真好。
此時已是月上梢頭,遠處的葦草在月光下輕輕晃動,上面還挂着雪粒子,毛茸茸亮晶晶。
孟回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李醉,眼中盡是了然,于是開口:“下地道。”
“是!”
會聞領路,十三人鑽入看不到頭的灘塗葦草叢,不多時,在一處停下,會聞繞了三圈,确認那縷淡淡的異香就消失在此處。小武光了腳,在泥水裡試探着邁步踩踏,咔嚓一聲,雖是輕微的齒輪咬合聲,卻在這寂靜的夜幕中格外清晰。那處葦草略微高一點,仔細看去,唯獨此處的葦草頂端沒有雪粒。随着哒哒哒的齒輪轉動,當中竟然顯出一個地洞!
孟回轉頭:“會聽開路,茯苓跟我下去,會聞會飛和澤瀉守在洞口接應。”
澤瀉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愣,立刻說是。
李醉略一琢磨:“小武,阚劍随我下去,赢姐姐和柿樹去北岸出口,和那裡的兩個侍衛彙合。”
赢蘭猛地看向她,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李醉放軟了聲音:“如果順利,我們原路返回,如有風險,很可能北邊就是我們唯一的生路,赢姐姐。”
“好。”赢蘭咬了咬嘴唇,緊盯着他們依次下洞,阚劍斷後,最後一個下去,扭頭看了赢蘭:“我在,放心。”
“嗯!”
教宗金殿之中,道子白祚伸出雙手,熱情的擁抱了來客:“布秋,至交老友,歡迎你終于來到教宗!”
陸步秋一身青色龍紋長袍,笑着回抱白祚,待分開落座:“終于是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了。”
白祚仿若未聞,連綿笑意,舉杯敬酒。
金殿最奢華的客房中,赤焰帶着兩個精極衛小心翼翼的擡着一個大箱子送進卧房,打開,赫然是一個大活人——子舟,隻是此時的氣質少年已經無聲無息,不言不語,任憑精極侍衛将他平放在卧榻之上,赤焰上前整了整他的衣袖,右手兩根斷指處已不再流血,細看他的眼中,瞳孔竟然與黑色眼仁融為一體,仿若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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