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地宮,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陣輕風兒掀起汪屠的衣角,柔軟的,不舍眷念。風過,餘下的活屍在眼皮子底下,短短時間老化腐敗,化作皚皚白骨。
汪屠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他愣了會,抑制不住,失聲痛哭。
下一道石門開啟,沈深一行人已經站在了入口處。屍蟲完成了使命,如潮水退潮般褪去。蟲王乖順趴在沈深的脖子上,得到了甜食滿足,也不去和白穹計較了。汪屠這次沒有跟上去,他收斂了汪豹遺骨,萬分珍重的摟緊進懷裡。對沈深展開一抹真誠的笑容:“我找到阿豹了,接下來的路,我就不和大家一起了。沈大師,謝謝你……”
“阿豹,哥哥帶你回家。”
辭别了汪屠。幾人進入了漆黑的通道。有了先前幾次遇險,一行人行走間頗為小心,白穹還是堅持不點油燈,甚至于在烏木棺房時毀掉了所有燃燒的鲛人油燈。他情緒反應過于強烈,有點不正常。清微衆人知曉些許内幕,沒有質疑,沈深也不是多嘴之人,何況方才吃人嘴短。
緩慢放輕的腳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通道内帶起陣陣回音。這條通道格外的長,期間倒是沒有遭遇到什麼危機,幾人并未因此放松警惕。新的石門,出現在衆人面前。
幾人在門前站定,緊繃身體,防備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危機。白滇臨是幾人中實力最強的天才修者,天靈根的天道寵兒,一呼一吸間都在吸納靈氣,恢複比其他人快上不少。他打頭,單手握劍,另一隻手放在石門上。
輕輕一推,門開了。
暖黃色的燈光從門中洩露出來,洞窟空間不大,内裡陳設簡單,不像前幾間房内擺滿材質不同的棺材,小房間裡頭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桌椅闆凳,茶壺銅盆。木質的床鋪窄小不占空間。配上這燭火,有幾分溫馨。若不是地方不對,算是間舒服的居室了。
走進了看,才發現遠觀下溫馨的房間内,陳設上,鋪滿厚厚的的灰塵,久未有人居住。就連燭火的溫度,都是經年不熄的鲛人油帶來的假象。可能在主人離開之前,就未曾熄了燈火,油燈帶來的絲絲光亮,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少主,都檢查了,未曾發現機關。”小房間平靜溫馨,白三白四仔細搜索了房間,并未發現異常。換句話,此處,八成會是這宅邸主人休憩的地兒。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幾人認識到這個問題,紛紛在房間内翻找起來。
屋子内的東西日常零散,都是些生活上的東西,西側安置了一張書桌,上頭擺放了落灰的毛筆硯台和微卷發黃的宣紙。裹好的卷幅,畫的是些山水花鳥,也有鬧市小販。能看出,這主人倒是個不失雅趣之人。沈深看得細緻,他想到前世一些曆史上知名人士的畫作,喜将落款藏于提詞或山水之間。沈深連續翻了好幾幅畫卷,都沒有題詞,也不見落款。
隻剩下最後一幅了。
沈深吸口氣,展開最後一幅畫兒,愣住了。
第52章
畫卷裡頭,不是花鳥魚蟲,不是走卒小販。上頭所畫的,是一個身披銀色戰甲,手持紅纓槍,跨下騎着戰馬、威風赫赫的将軍。這是一堆畫兒裡頭出現的唯一一副人物畫兒。畫工很是精緻,下了大功夫,細微處,就連将軍铠甲之上的密密的鱗片也清晰可數,栩栩如生。不懂畫作的粗人,都能從畫紙上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勃勃英氣。莫名的,有些眼熟。沈深看了一眼白毅,又轉頭看了下畫兒,這氣質,還頗為相似。白毅倒是不以為然,使用紅纓槍的将軍,數量不少,他的年代,就不止他一人。紅纓槍和銀色铠甲,甚至在戰争頻發的年代頗受熱血少年郎的歡迎。
何況,這幅畫的主人公,沒有畫臉。
其他的卷幅都在陰暗的洞穴内放置久了,或多或少有發潮損壞,這畫卷是所有畫卷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一幅,色澤鮮亮依舊。沈深卻細心的發現,畫卷邊緣紙張起毛粗糙,是被人時常摸索把玩所緻,此人當是十分珍惜這畫兒的,愛極了,也隻是撫摸着畫卷的邊緣,沒有去觸碰畫中人。畫卷中心刻畫人物的位置紙張相對更細膩,且人手指上的油脂會腐蝕顔料,想必,正是有主人的愛護。這畫兒,才得以如此完好的保存下來。
畫中依舊沒有落款,幾人也一時無法清楚畫中人的身份。
“這畫兒,顔料和紙張,頗為特殊。”白滇臨察覺到,地下常年陰冷潮濕,其他的畫卷皆有損,不是顔料掉色,就是紙張潮濕壞了整幅畫。幾人面面相觑,白滇臨和白三白四同時把望向了場中唯一可以說對書畫等事物有所研究的白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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