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甯算是看出來了,她越是羞憤不已,他就越是氣定神閑,根本就是耍着她玩。
“我為何不能理直氣壯,婚姻大事關乎女子的一生,既然沒有為我費心籌謀的父母,那自己多做打算也是錯的?”
顧甯忽然軟了下來,她垂着鴉羽般的睫毛,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籠着眼眸中的霧氣,如同霧裡看花,美不勝收。
她的聲音略帶沙啞,緩緩地柔聲低訴,“阿甯不知哪裡做錯了,惹得世子厭惡,隻盼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與我這小女子一般計較。”
說罷,她擡起漾着秋水的眼眸,俏生生的看向他,眼裡霧氣蒙蒙,在微微泛紅的眼睛裡漸漸凝結成水珠,宛如荷葉上晶瑩剔透的露珠,顫巍巍的滾動着。
如斯美人,又是流露出這般哀求之色,任他是鐵石心腸,也該化作繞指柔了。
“真是可憐。”蕭夙感歎道。
顧甯抿着紅唇,可不就是可憐的緊嘛。
下一瞬,顧甯的身子一僵,蕭夙微涼的指尖觸到她耳後的肌膚上,在上面輕輕地抹了一下,男子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吹拂在她的脖頸與耳畔,“所以你便用了九蘊香?”
顧甯側了側頭,打死不承認,“世子莫不是聞岔了,這哪裡是什麼九蘊香,不過是女子常用的香膏,尋常的很,世子若是喜歡,阿甯送兩盒給世子好了。”
繞來繞去,也沒混過去,顧甯心煩的想,什麼狗鼻子,這也能聞的出來?!
蕭夙慢悠悠的說道:“顧姑娘莫不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
眼見着委曲求全不成,顧甯開始破罐子破摔了,“世子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蕭夙挑了一下眉,“怎麼,委屈你了不成?”
“阿甯哪裡敢委屈,自然是世子說什麼便是什麼。你瞧瞧,如今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被世子強行圈入懷中,我可曾說什麼了?”
損起蕭夙來,顧甯向來是不遺餘力的,不僅表明了自己受權勢壓迫的委屈,還狠狠地貶低了蕭夙一番,他若還有些羞恥心,就該為自己放蕩的言行好好反省。
然而蕭夙這厮臉皮厚的很,不僅不以為恥,還低低地悶笑了起來,顧甯匪夷所思的看向他,搞不懂他因何發笑。
她難道不是在罵他?
蕭夙在她耳畔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原來這裡是夜黑風高,四處無人啊。”
他的語調極慢,用那般低沉的聲音說着暧.昧不明的話,若不是他的眼眸始終不染欲.色,此情此景若是由旁人看來,還以為是在調.情。
顧甯看不慣他這種漫不經心逗弄人的手段,她抿了一下紅唇,軟下身子,微仰着頭貼近他,紅唇輕啟,呵氣如蘭,她勾着唇淺笑,“世子,阿甯的腰細嗎?”
顧甯美目流轉,心中隐隐的期盼着,一旦他流露出醜态,那她就抓到了把柄,足以讓她狠狠地嘲笑鄙夷他!
沒等來顧甯期待的一幕出現,卻聽蕭夙歎息一聲,對她說道:“想讓男人上當,總要把陷阱藏的好些。你剛剛的表情分明就是指着陷阱跟人說,跳吧,跳吧。你覺得誰會心甘情願的往陷阱裡跳。”
蕭夙欣賞了一番顧甯明顯黑下去的臉色,斂了斂笑,他退開一步,扶額說道:“我好像是醉了。”
呸!
什麼便宜都占完了,又說自己醉了,騙鬼呢!
顧甯此刻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他和江心月能百年好合,并且務必要保持好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優點,也算是幫她報了仇了!
蕭夙好心提醒了顧甯一句,“顧姑娘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嗯?”他說什麼來不及了,顧甯疑惑的看向他,很快她就明白蕭夙說的來不及是什麼意思了。
蓦地,有一男子的聲音響起,揚聲笑道:“原來世子在這兒,是歌不好,還是舞不妙,如何令世子在此吹冷風?”
顧甯整個人都僵住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和蕭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湊到一塊,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顧甯斂聲屏氣,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一個反應就是逃,盡快的逃開這地方,但這地方,除了她此時所處的位置還有陰影遮擋,其餘之處并沒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她要往外跑,相當于直接往人眼皮子底下鑽,再說她要一跑更是說不清了,若不是心虛,又為何要跑。
瞧了瞧一旁事不關己的蕭夙,顧甯真是恨死他了,若不是他多管閑事,何至于此。
腳步越來越近,蕭夙欲要擡步,顧甯心裡着急,他要是一走開,沒了遮擋,豈不是将她暴露出來了。
顧甯認定了蕭夙沒安好心,他不仁便休怪她不義。
這倒是有些冤枉蕭夙了,他雖不算好人,但也沒有故意刁難她的意思,隻是見顧甯連九蘊香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也使上了,難免就想給她個教訓,聽到有人往這邊來,他本欲上前引開來人,誰知卻被顧甯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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