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濯正在欣賞陸少珩忙活了一晚的草編作品,聽見陸少珩的聲音,放下手裡的小麻雀小螞蚱。
“之前怎麼不知道你的手這麼巧。”陳濯走向陸少珩,問。
陸少珩瞄了眼陳濯剛剛放下的東西,說:“喜歡啊?喜歡可以送你。”
陳濯随意問道:“是不是我喜歡什麼你都可以送給我?”
陸少珩可不會輕易掉進坑裡,保守地說:“這個得分情況讨論了。”
村道狹窄,陳濯把車停在了村口,徒步進的村。山裡剛下過雨,這一段路走下來,他的身上已經髒得不像樣。
陸少珩像個專業洗頭師傅似的,安排陳濯在水井旁的小闆凳上坐下,從臉盆舀起一瓢溫水,像模像樣地吩咐道:“低頭,閉眼。”
陳濯配合地低下頭,陸總親自洗頭,這可不是誰都有的待遇。
隻是他剛垂下腦袋,一勺溫水就這麼潑了下來,水流順着他的脖頸兒灌入了衣領,把身上的衣服淋了個濕透,頭發倒是一滴水也沒挨着。
“陸少珩。”陳濯睜開眼睛。
陸少珩也有些尴尬,他連忙按下陳濯的腦袋,态度良好地開始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誤。”
說完,第二瓢水很快淋了下來,這次倒是成功打濕了陳濯的頭發,但也許是手感寸了點,又有大半的水流順着陳濯的額頭向下,淌在他的臉上。
“你是故意的麼。”陳濯擡起頭來問陸少珩。
“意外,意外。”陸少珩的嘴裡雖這麼說,手裡的水瓢卻微妙地傾斜了一個角度,一股細細的水流從瓢裡漏出來,一滴不漏地全部落在陳濯暫時還沒有受到波及的褲子上。
陳濯這下終于确定陸少珩就是在消遣他,他猛地站起身,從盆裡鞠起一抔水,揚手就要去潑陸少珩。陸少珩的反應極其敏捷,他先是用水瓢抵擋住陳濯的第一波攻勢,然後不甘示弱地舀起一勺水,朝陳濯潑去。
這瓢水剛潑出去,對面的攻擊就趕到了。陸少珩往後一閃,和陳濯拉開一小段距離,開始惡人先告狀:“都和你說了對不起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陳濯潑了一臉一頭的水,氣得他操起水瓢又沖了上去:“好你個陳濯。”
一來二去,兩個老不正經的人就這麼在人家的院子裡打鬧了起來,臉盆“嘩啦”一聲掉落在地,石闆地上濡濕了一大片,四下飛濺的水花驚起了草叢裡的一大片螢火蟲。
在漫天飛舞的螢火消失前,陸少珩突然往前一撲,也不管他的身上是濕的還是髒的,就這麼伸手抱住了陳濯。
“怎麼樣,打不過就要用美人計?”陳濯被陸少珩這麼突如其來地一抱,停下了所有動作,隻有笑意還殘留在臉上。
“你今天怎麼會想到要來找我?”陸少珩将瓢往地上一扔,低頭把臉埋在陳濯的肩上,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我不來,你今晚睡得着麼?”陳濯笑着摟住了他,揉了揉他的後腦勺,說:“你怕水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陸少珩沒想到陳濯已經注意到他怕水的事,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怎麼,是我多管閑事了?”陳濯問。
“沒有。”陸少珩搖了搖頭,難得對自己和陳濯都坦誠了一回:“謝謝你能來找我。”
陸少珩最拿手的兩個技能,一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二是恃寵而驕。既然深埋在心裡的那點恐懼已經被陳濯點破,陸少珩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嬌氣得大大方方。
這天晚上,陸少珩片刻都不肯一個人獨處,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在陳濯的身上。就連陳濯睡前出去上廁所,他都要寸步不離地跟着。
佳佳的家裡沒有獨立的衛生間,想上洗手間,得穿過一條小路,到院子外面的廁所。
陳濯剛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見陸少珩揣着手等在屋檐下。
“黑燈瞎火的,跟出來做什麼?”陳濯走上前去,納悶地問。
“怕你迷路。”陸少珩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出來得太急,腳上還趿着一雙不合腳的女士拖鞋,因為鞋子太短,腳跟上已經沾上了一圈泥土。
陳濯拿他沒什麼辦法,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攔腰将他抱了起來。陸少珩配合着伸手攬住陳濯的脖子,雙腿利索地架上了他的腰,将下巴靠在陳濯的肩膀上,十分心安理得地讓陳濯抱着他往回走。
小道兩旁是成片的龍眼樹,眼下正值開花的季節,午後的這場大雨拍落了不少花骨朵。陳濯抱着陸少珩從樹下走過,沒過一會兒,米黃色的小花就落得兩人滿肩滿頭。
“上回在甘南受傷的是你,這次被水沖走的也是你,還有剛才換燈泡,電閘都沒拉,是想做什麼?”走到半道上,陳濯開始數落陸少珩:“下次遇到危險,你能不能躲遠一點,稍微珍惜自己這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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