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都被砸得震顫起來,可以想見如果被壓到會怎麼樣。
我起身跳開,神采奕奕地說:“你生氣了?哦,原來你有情緒啊。”
落下的無形的大門把我逼到了懸崖邊上,我身心舒暢地抖開翅膀飛到萊錫尼高峰上空。
德維爾把我逼退便離開,白色羽翼的掩映下,金發在晨曦之下閃過燦金光澤。
我覺得他适合長發,而且缺一條發帶,理想的情況下,我可以親手幫他系上,到床上再親手解下,綁到别的地方。
我知道哪裡有為他做發帶的材料,從這裡出發,往返隻需要三天。
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得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地從結界裡走出來,親手接過我送的禮物。
第13章
我要去的地方是第七領域的魔界雪山。
雪山上有一種白色的花,叫雪琥珀,花瓣飽滿,看似脆弱,其實用刀砍都砍不破,常年散發着寒霜一樣清淡的芳香。
我有很多年沒有踏足第七領域,魔界雪山也隻在五十多年前來過一次,但看到德維爾,之前驚鴻一瞥映在腦子裡的關于花的印象就變得鮮活了。
雪山是魔界最冷的地方,外面有一層不允許天使踏足的禁制,即便是惡魔穿過禁制也會被剝掉不少魔力。
經過這一層盤剝,普通的惡魔即便能進入這裡,走不了幾步就會被凍死,所以這一片相當安靜,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所有聲音都被終年不化的雪吸收掉了。
禁制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雪山的嚴寒對我來說隻是皮膚感到涼意的程度,我從萊錫尼高峰下來直奔雪山山頂,摘下了七朵白花。
想摘這種花需要耐心,不能使用蠻勁,要用魔力一點一點把花瓣融下。
老實說,我不太喜歡這種重複又無趣的工序,隻能不斷地回味德維爾的眼神和動作,想到這些花會變成束縛用在他身上,原本的枯燥便成了情趣。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我從雪山下來回到第七領域,穿過街道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
在魔界這種窺視很常見,大多是心懷不軌的家夥暗中打量自己的對手。
我作為魔王候選,一年到頭總要應付成百上千次突襲,早就習慣被人跟蹤、挑戰。
我無視那道視線,進入酒館找魔女們打聽當下流行的發帶樣式,然後在萊錫尼港灣對面找了處安靜的地方開始溶解花瓣鍛造發帶。
鍛造過程需要提供持續的魔力,不能中斷。
我一連幾天沒有休息,盤腿坐在山岩上,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掌托着臉頰,百無聊賴地往花瓣裡注入魔力,打了個呵欠。
這時我聽到了振翅聲,擡眼望去,是加西亞從天而降,落到了我對面。
我坐直身體,偏了下頭:“你膽子好大,還敢出現在伯明納的領域。”
加西亞面色冷峻,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着我。
我發覺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胸口,于是低頭——
我喜歡穿黑色的衣服,當然,這個喜歡隻是相對而言。
其實我一直覺得穿衣服這件事很麻煩,一是我比較喜歡風拂過皮膚的感覺,穿着衣服這種享受就大打折扣,而且衣服緊緊巴巴的也很礙事;
二是我經常需要脫衣服,脫情人的衣服是性i事的一部分,脫自己的衣服就沒那麼有意思了,雖然我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但無論是給自己穿或者脫衣服,都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快感。
大多數惡魔都跟我有一樣的想法,所以魔界的衣服一般都很輕薄易脫或者易撕,在這一點上,我們和天使之間有着難以調和的分歧。
天使喜歡克制的美感,對衣着整潔有着近乎執着的追求,熱衷于用不露營造引人窺探的禁欲感,恨不得把全身上下全都包起來,對我們惡魔的衣着風格深惡痛絕。
聽說有一次戰後天使使團出使魔界,經過魔界的服裝店時,不經意地看到了招搖地挂在店門口、隻由幾根絲線組成的情趣内衣,一大幫天使一邊罵着“淫窟”一邊落荒而逃。
我倒沒那麼極端,畢竟要應對挑戰我的惡魔,衣服能防止對方的血沾在我身上,所以再不喜歡,我也會穿些在魔界的審美中偏保守的衣服。
不過我一向穿得很敷衍,就像現在,黑色上衣的衣領開到了胸口,露出了一大片胸肌。
天使情人們每次看到我這樣都會幫我把衣襟攏起來,難道加西亞一個惡魔也有這樣的強迫症?
第14章
這麼一看,加西亞衣着風格和武器都是個保守派,他這種類型在魔界鳳毛麟角。
沒有見過德維爾的話,我大概會想和加西亞試一試,但我現在有了理想型,便對他提不起興趣了。
“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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