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瀾一看這匣子,歲起了買椟還珠的心思,連匣中的玉簪都舍不得拿出來賞玩。“阿蘭喜歡麼”喜歡怎麼不喜歡,“送上門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李靖瀾光顧着看匣子,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一時反應過來,真想給自己兩個榧子吃。謝弘微勾唇一笑,一身的風流纨绔就出來了。“姑娘莫要客氣,我們世子可是從來不送人東西的,今兒可是頭一回。”話是正話聽來怎麼那麼酸啊。傾城容徹睜開了眼睛,“阿姊,有白衣長舌鬼要拉我走,阿姊我不要走不要……阿姊”其人猶在夢中,醒來原是一枕黃粱。身側的皇後攬過容徹的肩膀,“陛下莫怕臣妾在呢。”容徹昏昏沉沉的看不清眼前人,似個撒嬌頑劣的孩童“阿姊,阿姊……你留下好不好,留下好不好。”“陛下?陛下?”連叫了兩聲,原來是虛驚一場。皇帝沒醒,陳氏替皇帝合上了眼。“好我答應你。”皇後心下一沉,都說皇帝與長公主情深意切,誰人都不相信,陳氏登時手腳冰冷,如墜冰窟。傳言是真的。城外的說書人說着這樣一個故事。元辰元年,長公主下降蕭氏,而皇帝陛下幾乎動用的國庫裡所有的珠寶、金器、古玩送嫁長公主。這場盛事在維持了六年不到的時間,長公主便去世了。皇上也因此萎靡不振,每日隻在內帷厮混,後來又在宮中大興土木,修築了琉璃宮,專門在裡面煉丹修道,脾氣也越來越不好。以殺人取樂。如果有人親曆這樁事,定然會感慨,皇帝的登基禮也不上長公主出降。雖然這是有違禮制的,長公主豈可僭越王禮,皇帝力排衆議決議用最豪華的儀仗才配得上他這位皇姊。長公主過身後,皇帝遷怒于蕭氏一族。下令凡蕭氏決不可入朝為官。蕭氏一族就此沒落。陳氏這時突然想起說書人的話,皇帝與長公主暧昧不清,從前她是不敢相信的。近日來皇帝頻頻夢魇之中叫喚皇姊,傳聞也就應了一半。陳氏安慰好皇帝,替他掖好被角,方欲走出殿外。皇帝伸出手來拉住她,“别走,阿徹……阿姊”陳氏歎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皇帝也是個可憐人。她十六歲入宮做的是東宮的侍妾,文書上的身份是側妃陳氏。十九歲上頭的太子妃逝世,她便被擡了名分做正式上的側妃。入宮後不久,聖寵不斷,不到三月,便冊立了皇後。一日陳氏正與親妹子下棋玩。忽問外頭喧嘩聲不斷,‘陛下駕到——’陳氏忙起身行禮,“妾恭迎陛下。”陳氏的妹子俯首在地,眼見着一襲明黃色衣袍漸漸行進,來到跟前,一手扶起了姐姐,“梓童免禮。”出聲笑道:“姐夫來了。”“休要胡說——陛下臣妾妹子不懂事還望恕罪。還不住了嘴。”擡眸看見陛下嬉笑的模樣,便知道這算是揭過了。“無妨,梓童方才在玩什麼?”“妾與妹子玩棋呢”伸手一指棋盤。“哦,梓童竟還精通棋藝?朕倒要與你比試一番。”周遭的人眼尖,帶了陳氏的妹子下去了。“陛下謬贊,妾獻醜了。”一時間,兩人下棋起來。剛開始容徹本想着讓讓,誰知遇上了個勁敵。陳氏本是世家出身對于這棋藝更是信手拈來,玩的行雲流水,念着陛下是頭一回與她比試,也想着讓讓。這兩人你讓來我讓去,到底也沒個結果。“啊,我輸了。”容徹一聲感歎,不稱朕而改稱我了。“陛下還沒下完呢。”陳氏的口氣像是有些嬌嗔。“不了朕乏了去禦花園走走。”“妾恭送陛下。”說起來舉案齊眉這也是理所應當,到底意難平,當年皇帝大婚獨自一人去了禦書房,撇了皇後一人獨坐到天明。陳氏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夜銷金蓋頭下看見的一對龍鳳燭,影影憧憧,戚戚冷冷。想到幼時的誓言,不覺得落下淚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陳祖娥。”“我叫阿徹。”一眼萬年,世上大約不會有這般記載,銘記于心的卻是那一句“祖娥,等我。”容徹當日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隻有個早逝的兄長,與受寵的皇姊。身份地位尤其尴尬,由于兄長早逝,這個嫡次子便被推到了舞台中央,再什麼都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被擁立登基稱帝。由皇姊攝政。這個皇姊是他唯一的親人,曾經的他享過富貴榮華,也曾一落千丈摔的粉身碎骨。隻有皇姊是他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心裡的寶貝。世上再珍貴的寶物都無法與之相比。這些陳氏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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