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薛啟星一直沒有發話,作為一個新人,他沒有發言的餘地。隻能接受大家的安排。他在酒館内随意找了個空着的房間,住了進去。
就在關門的瞬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薛啟星的門前。
“你好呀,小新人。”
不得不說路衡的樣子真的很有欺騙性,一身最常見的藍白校服,加上鍋蓋頭,還有在他頭上戴着的與他服裝色系一緻的耳機,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中二少年。
此時這個中二少年斜依在薛啟星的門邊,微微一笑道:“一個人住呀,怕不怕呀,要路前輩來和你一起住嗎?”
薛啟星嘴角抽搐,路衡頂着初中生的臉說這麼油膩的話讓他有些不适:“謝謝前輩,我不怕。你沒事的話我就關門了。我還想要休息。”
誰知路衡完全沒有聽出他的意思,直接推門走進薛啟星的房間,将門嚴嚴實實關上。
薛啟星甚至被路衡推得一趔趄,本就狹小的房間裡,兩人站在一起幾乎沒有了空地。
為了和路衡離得遠點,薛啟星後退一步,坐在了單人床上:“你什麼意思?你想幹嘛?”
半張臉都藏在發絲下面,薛啟星看不清路衡的眼神,隻能從他的下半張臉看出他現在的情緒。路衡的嘴笑的很開,八顆大牙明晃晃地幾乎閃瞎人眼。
“我有個計劃,想和你談談。”
薛啟星直截了當搖搖頭:“我隻是個新人,萬一你像陳意他們一樣騙我去死呢?”
“我怎麼會騙你去死呢?”路衡笑的開心,口中說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我要是想讓你死的話,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此話一出,薛啟星向後挪了挪身子,離得門口的路衡遠了點:“你這樣說,我更不敢和你一起了。”
“喂喂喂,你就不好奇?那小女孩為什麼老是瞪你?”路衡撇撇嘴,也不再吓唬薛啟星:“你要知道這小世界裡的每個人物都有可能是脫離小世界的關鍵!那小女孩跟着老太婆一起來的,老太婆能告訴我們要殺了天魚,那小女孩或許也能告訴我們點什麼。”
薛啟星若有所思,心道這路衡說的也對,那小女孩對自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而她是一個關鍵人物,要從這個小世界脫離,就得從各個方面擊破才行。
覺得路衡的提議有可行之處,薛啟星問道:“那你知道那小女孩在哪嗎?”
路衡一頓,像是才想起這個問題:“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進到這個小世界兩天了,一直在這個漁村裡,除了那幾個現世人之外,從未見過其他人,小女孩和老太婆基本上都是在中午天魚離開之後才會出現在漁村裡,至于他們是從哪來又到哪去,這倒是完全沒有注意過。”
“那不如等到明天小女孩出現之後,再跟着她去找線索?”
路衡同意了薛啟星的提議,兩人的聯盟就暫時定下。
是夜,薛啟星躺在陰暗潮濕的床鋪上陷入沉睡。
他開始做夢。
他夢到了自己進入鏡像世界之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寒冷的雨夜。
天下着大雨,路上泥濘得走路都舉步維艱,來來往往的車輛濺起的水花能把人拍倒在地上。
薛啟星找了一個偏僻的積水較少的小巷子往家裡走。
不知道從哪裡蹿出來一個穿着一身漆黑的裝束,散發着血腥味的家夥。
薛啟星剛剛看清楚那個人的輪廓,突然間身體上就傳來了劇痛,他感覺自己身體被一道利器捅穿,連續捅了十幾下,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甚至痛覺還沒有傳達到神經,捅完人的罪魁禍首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想要呼救,但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倒在了地上,他這才發現喉嚨也被捅了一刀,嘴巴裡隻能發出“赫赫”的聲音。
他試圖伸出手堵住身上血流不止的地方,但是十幾個傷口不知道該捂哪個,最後隻能看着大量的鮮血自己身體裡傾瀉而出,與天空中不斷滴落的雨滴混合成一條猩紅污濁的流水,向前蔓延。
眼睛已經模糊,能感覺到的隻有血液流失帶來的寒冷與被雨水浸濕的潮濕,還有即使是在雨水的沖刷下仍舊濃郁的血腥味。
到最後,薛啟星全身的血液流失殆盡,渾身冰冷地死在了雨夜的小巷裡。
薛啟星想醒來,但是一直被困在這個夢魇中,無法脫身。
突然間,從血管深處,傳來令人安心的熱度,那種渾身血液流光的寒冷逐漸被驅散,侵擾薛啟星腦海的夢魇也變作白霧遠去。
薛啟星終于從夢魇中醒來,看着頭頂的天花闆,薛啟星緩緩深呼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伸出手掌,手上的傷口還沒好,幹硬的血痂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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