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安靜了下來,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許久之後,沙如雪終于打破了沉默:“師叔,我才想起來,好像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聞言,應千歧還有些不解:“什麼事?”
問完這句話,他就對上了面前青年深邃的墨色眼瞳。
癡癡地看了他好幾遍,沙如雪輕聲道:“在我還是月似鈎的時候,我心裡其實一直裝着一個人,雖然誰也不曾知曉,但我确實偷偷喜歡了他很久,久到我忘了要說出口,久到我後來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應千歧頓時怔住了,仿佛不能理解他的話一樣茫然睜着眼睛。
“從那個時候開始,從你在大雪之夜為我舞劍開始,我就已經心悅你了。”
深深望進男人震驚的眼底,青年終究一字一句将這些隔了兩世才得以重見天日的話語說了出來,“應千歧,我心悅你,月似鈎心悅你,沙如雪也心悅你。”
靜默還在延續,良久,應千歧才隐隐感覺到有些許微涼的液體正順着臉頰滑落而下,他想開口說什麼,顫抖的唇卻怎麼也無法順利吐出自己想要的字眼來。
他曾以為,自己對月似鈎的愛意永遠隻能是水中月鏡中花,這份情愫于他而言已逐漸成為負擔,遑論被對方知曉了。畢竟他放在心上的那個人比風還自由、比月還缥缈,任何多餘的東西都不能令他停下腳步,更别說是自己了。
然而現在沙如雪卻說,月似鈎亦心悅他,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那個時候,他們還在江山業火樓中修習。
那個時候,他們對外都說,對方是自己一生的摯友。
經年累月,卻從未有誰懷疑,隐藏在所有冠冕堂皇話語之下的,竟會是兩顆跳動頻率完全一緻的心。
也許這一切,當真皆是上天開的玩笑,是他們命中注定重蹈的覆轍,是無法避免的劫。
“你......”應千歧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回答他的隻有沙如雪近乎虔誠的吻。
在江山業火樓重建完畢後,門下又新收了一批資質出衆的弟子。花吹墨得償所願地卸下俗務外出散心,阮銜桐在應千歧的推舉下同意繼任樓主,就連郁律秋也改而一心鑽研起了醫術,成為樓中的專屬醫者。
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應千歧便抽出時間來與沙如雪共同遠遊,隔三差五就回來看一眼,哪怕江山業火樓内的樓主換了一任又一任,弟子換了一代又一代。
之後的弟子在提起他們之時總會說,應樓主與沙少俠,也算是一對絕無僅有的俠侶了。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多少歲月裡的故事也像是這樣輪回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在代代世人的口中流傳着,直到成為漫長沉靜的時光之河,永不止息地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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