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這病八成是痹症,也就是現代所說的腰間盤突出,治不斷根,一般都是醫館制些藥膏貼在病人的身上,然後病人盡量平躺,過個七八天也就不疼了,隻是以後若是經常彎腰勞累,極容易再一次疼起來,一次比一次厲害。小林去了外間搗藥,張母躺在醫館的小床上連連歎氣:“你說這人啊,動不動就是這個毛病那個毛病,在一不小心,就跟旁邊那家院子裡的一樣,一下就沒了。唉……”小桌上的熱茶慢慢涼卻,安知面上微微一笑,安慰張母:“這是些小意外,過幾天一切都會好的,哪有什麼難事兒,子安哥還在京城,小侄子再回來一看到自家奶奶這麼頹廢,也該傷心了。”“哈哈,唉……突然就疼了起來,也真是奇了怪了。”張母搖頭。室内就靜了下來,安知思緒轉到自己小侄子身上,過了一會又開始在想宋家的小公子,常大夫好像就是去宋家坐診了。張母一瞅安知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說話,過了一段時間常大夫從外面回來,與張母交談了幾句,就利落的給張母的藥膏調制了出來,當時就給張母敷在後腰上了。安知就在一邊安安靜靜了看着,沒想張母竟直接問常大夫去宋家坐診的事。她心裡也有點想知道宋家的一些情況,光聽這媒人說宋家多麼好,從這常大夫嘴裡說出來的一定更可信一些。“常大夫啊,這宋家是出了什麼事啊,您去了這麼長時間,臉色回來的時候還那麼嚴肅。”張母狀似随口一問。常大夫聽了回道:“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宋家有個小姐得了寒症,厲害了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嬌氣一點,不願出府。”“他們家的小姐?”“嗯,從外面回來的一位小姐。”常大夫簡短的回了一句,便閉口敷藥,沒再多言。張母也識趣的沒再繼續問下去,看得出來常大夫并不想多說。宋家一共三個少爺,前兩個早就一直跟在送老爺身邊幫着打理家業,隻有小兒子宋愉,自小身體不好,便一直養在宅子裡,請了好些教書的先生在院子裡陪他,在十歲之前,宋愉一直都是一個人埋頭苦讀,然後一次次向上考,一直考到現在的秀才,他是宋家少有能夠把書讀好的人,可給宋家老爺長了不少臉,在這個小兒子十歲之後宋老爺隻要一出去定要帶着炫耀炫耀。宋愉初次知道安知是在城西的花樓裡,那裡面有好些個姑娘的步搖是在鬓雲閣定做的,顔色是金色透紅的亮麗,整件飾品像是家裡書房架子上擺放的奇巧雕刻品,甚是精緻漂亮,這本沒什麼,好看的飾物總是讓人難忘,可是在城西鬓雲閣的茶樓,宋愉見到了安知的這個人,頓時心神都被撅住了。當時安知正在給一個小女孩試店裡的發簪,動作極盡溫柔。宋愉就站在茶樓二層上,看着安知舉手投足間滿是溫婉大方,不同于府裡的老媽子,也不同于娘親的尖利嚴肅,就是溫婉怡人,沁人心脾。這大概就是一見鐘情,安知不知道,她的形象在單純的宋愉心中已經變成了一個白月光的存在,他一想起便心生喜悅,所有好的一面好像都能加到安知身上,都能讓他自己越發欣喜。宋愉現在正去看他的表姐,手裡拿着貼身大丫頭給他的牡丹圖,作為送給他那個表姐的禮物,這個表姐好像來頭不小,昨兒深夜一進府裡就聽說處置了整個院子的下人,躺在迎春小院兒裡不出來,聽家裡的下人說,白天裡除了給宋家的主母和老爺有點好臉色,對着别人那是理都不理。作為宋家的唯一在家的小少爺,聽聞這個被稱為表姐的人昨夜裡受了大寒還請了大夫,自然要去看看,身為不小的弟弟總要準備些薄禮,以示尊敬,宋愉心裡是萬分不屑的,這種女子,脾氣橫你就别在這兒住啊。迎春小院距離宋愉的院子隔了大半的宋宅,宋愉慢慢的晃蕩過去,隻要把手裡的畫交給人家的下人,客氣幾句,自己的面子任務就算完成了。屋裡的那個被稱為表姐的女人正怨毒的看着窗外,對下人前來通報小少爺來了的話充耳不聞,宋愉等了半天沒等到招待,詢問了幾句例行的話,就甩甩袖袍帶着身後的下人回去了。心裡不禁更是讨厭這個表姐了。而内室裡,那個被稱作表姐的人,表情越來越猙獰,站在一旁的丫鬟紅香,害怕的躲在一旁,想叫一聲小姐,又怕這幾日陰晴不定的主子會遷怒于她,忐忑不安之下慢慢的挪動步子向門外悄悄出去。馮媛狠狠攥緊自己的拳頭,她要讓害她家破人亡,讓她在京中丢臉的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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