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早起的蟲子被小鳥吃掉,叽叽喳喳叫個不停。
金輝色的陽光照進寺廟,曬在身體上,有種懶洋洋的舒适感。
睡了一整夜的周有為和李歸真眼皮微動,掙紮了小會悄然睜開眼。
二人剛欲打哈欠伸懶腰,舒展一下身體,活動一下筋骨,突然間如同觸電般蹦了起來。
“我怎麼睡着了?!”
“我為何會睡得如此之沉?!”
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二人就本能地做出反應,紛紛拔出繡春刀,茫然四顧。
李歸真自不必多提,在清醒後的瞬間,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負責守夜的自己本不應該睡着才是,反應固然會激烈些許。
周有為則是因為經驗老道,即便歇息都不會讓自己睡得太死,所以在醒過來的瞬間,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自己睡得太過于松懈。
“醒了?果然曬曬太陽就好……”
朱懷義單手持刀依靠在寺廟大門口,懷裡還抱着嬰孩,微笑地看着清醒過來的同伴。
他臉上略微有些疲憊,憔悴之意雖然不多,但卻還算明顯,顯然是一夜未眠,一直守夜到天明。
“有情況?”周有為反應很快,立馬就猜出大概,“不是歸真守夜麼,怎麼換成你,莫不是昨夜出了意外?”
說着,周有為就将目光瞥向李歸真,意有詢問。
後者則是一身冷汗,甚至頭發都立了起來,像極了炸毛的貓咪。
“敵襲!我昨天突然被困意侵擾,似乎暈了過去。”李歸真越回憶越後怕,“懷義哥,你救了我們?敵人是誰?”
看着二人惶恐驚慌的模樣,朱懷義總算安下心來,怕就怕二人醒不過來,或者醒過來也是麻木瘋癫。
“不是我救了你們,而是他救了我們。”
收起繡春刀,朱懷義将嬰孩高高舉起,寵溺地逗弄了一番。
而後他便将昨夜經曆的詭谲事件,一字一句詳細地說了出來。
等到事情經過說完,周有為和李歸真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都向嬰孩投去感謝的目光。
“這麼說來,我們倒是欠這個小娃娃一份恩情,還是救命之恩。”
“都怪我!警惕性太差,要是早點察覺,也不至于遇到如此危險。”
“邪祟詭異的手段本就陰險難測,中招着道在所難免,無需自責。”
就這樣,三人聊了一會,算是将昨夜之事說清楚。
這時朱懷義哄了哄嬰孩,将其抱起來,誠心詢問意見,“你們倆都說說看,我們該把救命恩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當成小祖宗供着呗!”李歸真少年心性,想也不想便給出答案,“救命之恩不可不報,咱們可不能忘恩負義!”
周有為點頭認同,“即便沒有昨夜之事,身為錦衣衛也該鋤強扶弱,總之不能不管他,好好供着吧!”
聞言,朱懷義随即大笑,一把将嬰孩塞進李歸真懷裡。
“好!等的就是這句話,那我就将恩公托付給二位照顧,千萬莫要委屈他。”
說着,朱懷義突然停頓下來,猶豫了一小會方才補充道:
“呐!換褯子這種事情,難度實在太大,昨夜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現在就全權交給你們二位負責,不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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