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輕歎一聲,“不是的,臣妾,臣妾隻是沒想到皇上還會……”
“敬昭儀說,借病将朕從其他人宮中請走這種風氣不可長,所以死活要将朕推出去。”沈沉似有些無奈地笑道。
皇後也輕輕笑了笑,“她如今倒越發懂禮數了。”
誰知這話沒讓皇帝高興,反而收斂了笑意,一路都無話。皇後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是哪裡錯了。
第28章戲本子(上)
皇帝出宮的事兒,知道的人并不多,哪怕是嫔妃不該知道的也都不許知道。至于敬則則随着皇帝出宮的事兒,也就隻有皇後和祝新惠知道而已。
祝新惠是從西太後處聽說的,皇後則是皇帝親口說的,畢竟敬則則逢五、逢十不出來請安,這本身就會讓皇後起疑。
皇後知道了,沒有多說什麼,一切自然是以皇帝的心意為重,“臣妾原就想說皇上出門該帶個人伺候的,敬昭儀名門閨秀,又一貫細心周到,服侍皇上正合适。”
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這宮裡要論細心周到絕對數不上敬則則。沈沉瞧着皇後,想起敬則則說的話,說皇後是被她自己的賢惠給憋出病的,不由歎息一聲。但他心底也清楚謝氏能坐在皇後這個位置上,不正是因為自己看中她的賢惠麼?
祝新惠那邊聽了之後,卻沒有意料中的摔盤打碗,而是冷笑了兩聲,“這正好,一個新歡,一個舊愛,等回了宮傅家姐妹進來時,看她們怎麼狗咬狗才好。”
西太後笑了笑,“你能這麼想,就算是通透了。”
通透歸通透,可夜裡想起此事輾轉反側,咬着被角發恨流淚,依舊是免不了的。比起傳說中的傅青素,祝新惠其實更恨,也更忌憚敬則則。
她和敬則則一同入宮,身後還有太後撐腰,同景和帝也早有情意,可還是沒能赢過敬則則,敬氏封昭儀的時候,她才是婕妤呢。要不是敬則則自毀長城,今日的賢妃之位究竟是誰的,還說不清楚呢。
此次皇帝微服出宮居然都帶着她,其寵愛可想而知。
祝新惠羨慕嫉妒敬則則的時候,敬則則一邊收拾行李也一邊在嫉妒祝新惠。這人有免死金牌在手,不管做了什麼事兒,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玉美人落的那一胎,敬則則覺得背後肯定有祝新惠的影子。但誰都沒點出來,因為皇帝和太後都不希望那樣的罪名落到祝新惠的頭上,隻可惜了一個淑妃。
敬則則真的有點兒擔心自己回宮後成為祝賢妃的眼中釘、肉中刺。
“娘娘,你看看可還有什麼缺的?”華容收拾了四大箱子衣物和用具。
自然是有缺的,隻是也來不及準備,何況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允許,她惋惜道:“早知道該做幾身兒男子袍服的,那樣出門更方便。可誰知道本宮能有這樣的福氣可以跟皇上私服出宮呢。”
“男子袍服麼?”景和帝踏入東次間道。
敬則則見皇帝無聲無息就出現在了門口,趕緊上前行禮。心裡嘀咕皇帝這麼做可不地道,萬一逮着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就慘了。
“皇上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麼?”敬則則将皇帝迎到榻上坐下,見他穿着日常穿的玄色白底軟鞋,也就沒張羅着給他換鞋了。
“嗯。”沈沉掃了一眼屋角的幾口大箱子,“你這是要搬家啊?”
敬則則笑了笑,“都是華容收拾的,生怕臣妾的東西不夠用。那皇上覺得幾口箱子比較合适啊?”
沈沉其實也不知道,想着女人就是麻煩,東西的确用得多,便道:“随便吧,隻是得再替你單獨加一輛馬車。剛才你提到男子袍服,朕年少時的衣物有些倒還留着。”
沈沉讓敬則則往後退了退,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朕十三、四歲時的衣裳你或許能穿,若有不适,就讓華容在路上幫你改一改。”
敬則則歡喜地點點頭,“那就再好不過啦,皇上。”她說話天生帶點兒南邊兒女子的軟語糯調,綿軟回轉,卻又不過分泥軟,恰恰好的清甜,讓人聽了很受用。
其實敬則則歡喜的不是有衣服穿,而是皇帝言下之意乃是同意她有時候可以女扮男裝。
“皇上,咱們這次出去時扮什麼啊?臣妾聽說一般都是做商販的,那咱們起名兒了沒有啊?是不是一出門,臣妾就要改口叫哥哥了呀?”敬則則從沒跟着皇帝出去過,所以腦子裡有一大車的問題。
沈沉好笑地道,“叫什麼哥哥?出門在外,你見過哥哥往妹子房裡鑽的麼?”
敬則則睜着大大的眼睛,先是一愣,到後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歸笑,臉上卻又是粉雲一片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現在皇帝對她說話随便了許多,尤其是那些羞煞人的話,更是沒了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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