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擠我......”
趙喜總算反應過來,搓了搓胳膊,忙也跑到人群中去,跪地趴伏。
終于傳來腳步聲,他不敢擡頭,跟着身邊的内侍小聲哼唧:“恭迎王爺、王妃、世子殿下――”
可惜主子都不帶理他們的,自顧自往主殿内去,他們跪了一會兒就自己爬起來了。規規矩矩在廊下站好。
趙喜眼珠子轉了轉,試探性地問身邊的小内侍:“你知道淮陽王姓什麼嗎?”
“雖然跟你一個姓,但是跟你沒關系。”内侍年紀跟他差不多大,又矮又瘦,五官還算清秀。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明晃晃地散發對他‘癡心妄想’的不屑。
姓趙?趙喜噗呲一笑,開玩笑地問道:“世子是不是叫趙雪陽?”
“.......”小内侍瞠目結舌,似乎不敢相信他竟敢直呼主子名諱。
從内侍的反應裡趙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甚至從他驚恐的大眼睛看到自己明亮的雙眸,裡面的光亮的有些吓人。
目前所有信息都完全吻合,就算之前的是巧合,但趙雪陽這個名字配上這個身份,不會錯了。
夜漸漸深了,雪也停了,寒風呼呼地吹着,主殿裡的燈光從玻璃紙上透出,溫暖了寒冷的冬夜。裡面絮絮的說話聲漸漸停了下來。
淮陽王夫妻起身整理好披風準備離開,世子再次替王妃抹去又開始濡濕的眼角,将她攬入懷裡輕輕拍撫。
趙雪陽輕聲安撫母親:“别擔心了,兒子會照顧好自己的,母親腹中還懷着弟弟,一定要好好保重。”
王妃鼻頭一酸,本就是心軟如水的女人,被兒子哄着更覺得難受,眼見又要嘤嘤哭泣。淮陽王把她拉過來,仔細替她緊了緊披風,對兒子笑了笑:“你母親懷孕了更加多愁善感了,你别管她,好好保重,多寫書信回家。”
說完攬着王妃推開門就要走,在廊下駐足。趙雪陽抿着唇站在門口看着他們。淮陽王回頭看了看已經少年身姿的兒子,英俊的面龐露出一個笑容,終是無言半晌,攬着王妃踏着薄薄的積雪往外走。
趙雪陽喉嚨發緊,眼眶都憋紅了,緊抿着唇害怕洩露哪怕一絲哽咽。
小内侍拉了趙喜一把,趙喜跟着他匆匆去開了宮門,垂首立在一邊等他們出去。
淮陽王夫婦路過他們身邊時趙喜沒由來的突然想到,這時候王妃肚子裡好像剛懷上雙生子。書裡趙雪陽死時最大的遺憾莫過于這一對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弟弟了。
宮裡燈火通明,微微斜着眼能看見不遠處站在大殿門前的少年,看不清表情,但落到這邊的視線仿佛有實質,趙喜想到書中趙雪陽一生的悲哀就是從這時開始的就有些心疼。
淮陽的土地養出的光風霁月的溫潤公子,掙紮在深宮權謀鬥争裡,死的時候不過十八歲,家族也因他而亡。
書中的人物趙喜從不回有太深的印象,而且隻是一個戲份不多的炮灰,但是趙雪陽是
第一個他能接觸,親眼見到的‘角色’。當趙喜偷看那個站在殿前的少年時,一種莫名的感覺慢慢充斥着靈魂。
到了此刻,趙喜才有種重生到了異世的真實,而那種感覺,讓他不再對現在的一切感到違和,那是一種歸屬感。
趙喜做了一個夢,夢到他晚上打完工回來,路過一個發生車禍的路口,圍了很多人,他急着回家,沒有湊上去。回到出租屋裡給自己下了碗面,電視裡正在放春晚。不知何時窗外的街上傳來喧鬧的聲音,他推開窗戶,景象又回到了之前路過的那個路口,人群圍在路上,一個空隙猝不及防讓他看見地上躺着的人。那正是他自己。
趙喜猛地從夢中驚醒,四周漆黑一片。安靜的環境給了他神經放松的時間,恍惚間以為自己還在出租屋裡醒來。他花了十秒鐘才想起來這是在那裡,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四周。
内侍的房間都是在一起的,類似于榻榻米一樣的床鋪,各自一套被褥,幾個内侍一起。他這一摸摸到了身邊人的肚子,還摁了摁确認一下。那人睡得沉也沒啥反應。
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夢裡的感覺太過真實,他現在根本睡不着。趙喜摸了摸滿頭的冷汗,準備出去冷靜一下。
夜空漆黑,無星無月燈籠裡的燭火早就燃盡了,整個宮苑裡黑漆漆的。他在長廊上站了一會兒,吹了會兒冷風人就受不住了,這副身子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兒,看着很瘦弱。
下人也分等級,一宮之中最下等的便是打雜的雜役,得主子信任在身邊伺候的便是侍人。趙喜他們
第一天過來,隻簡單分了一下差事,還沒有在主子跟前露臉的機會。
内侍住的屋子在宮苑南邊的房裡,離主殿偏遠,屋子旁邊有一條小路,隐秘在花草深處,那邊是下人用的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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