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階前躬身施禮道:“主上,焦夫人醒了,一臉赤紅,渾身發熱,咳喘不止。”
張天錫騰地從胡床上彈起,胖臉上的肉跟着一哆嗦,焦急地看向陳望道:“廣陵公,還望移步救治敝夫人啊。”
“姑臧醫師無法醫治嗎?”陳望淡淡地答道。
張天錫從案幾後走出,後面兩名宮女忙上前左右攙扶着他快速走向階梯,來到陳望面前,急急地道:“敝夫人和我症狀如出一轍,我是根據廣陵公開的幾個方子漸好,但敝夫人不知為何燒艾草,吃魚腥草、蒲公英都不管用,醫師也來診脈,隻說什麼心火旺盛,又氣陰兩虛,肺燥導緻,用了幾服藥全然無效,這幾日一直如此昏睡,一兩個時辰醒來一次。”
陳望和張天錫站在一起,足足比他高了半個頭,看着這個矮胖子,對焦夫人還真是上心,不過剛才張大誠的說話讓他很是不爽,于是猶豫了起來。
張天錫見他默不作聲,忙道:“大誠也是為我們涼州好,對廣陵公并無惡意,但他為人心直口快,言語過于唐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陳望不便推辭,于是點頭道:“那我就去看看。”
“請,請。”張天錫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望也禮貌地伸手請他先行,衆人随着張天錫一起出了金華殿。
來到外面,張天錫已經滿頭大汗,呼呼直喘,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涼轎,吩咐旁邊宦官道:“給廣陵公準備一乘涼轎。”
陳望擺手道:“不必,我習慣騎馬和走路,坐不來。”
張天錫也不客套,擺手令起轎。
坐在涼轎上,張天錫又提及了闫、薛二姬,對陳望又是再三道謝。
那可是他的兩個心肝寶貝兒,如果真死了,現在定然是痛不欲生,悔青了腸子。
張天錫一路唠叨着自己當時病入膏肓,無法行正常人之思維,想想都後怕,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舍得讓闫、薛二姬自盡的。
不多時,來到一處宮殿,門口幾名宦官彎腰呈九十度迎候。
張天錫下了涼轎,拔腿就向殿内快步走去。
陳望、周全、張大誠緊跟後面。
陳望也有些心慌,他對醫學根本就是一竅不通,隻是現實生活中耳染目睹了一些偏方而已。
也不知道用前面張天錫的方法還能不能管用,腦海中快速掃描起來自己所見所聞的應對手段。
一進殿中,一股燒艾草的氣味撲鼻而來,陳望四周環顧發現也是個寝殿,比張天錫那個小了一些。
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床榻,四周挂着淺粉色帷幔,幾名宮女在跟前端着各種器具侍候着。
有的拿桶,有的拿盆,有的銅觚,有的拿着布巾。
見張天錫進來,紛紛閃開,讓出床榻。
張天錫走到卧榻前,撩開帷幔,剛要坐下,陳望在後面道:“西平公且慢。”
張天錫一愣,轉頭看向陳望。
陳望走過來,從宮女手裡拿了一塊幹淨的布巾,遞給張天錫道:“您掩上口鼻,避免再次感染。”
張天錫接過來,感激地點了點頭,捂住了口鼻,做到床榻一側,聲音輕柔地問道:“夫人,你感覺如何?我把廣陵公請來了,要不要讓他來給你看看?”
“公純嘏(張天錫的字号,罕見的三個字),咳咳我……我怕是不行了,一閉上眼總是……總是出現亡故的父母,恐怕要,要随他們去了……”焦夫人斷斷續續,喃喃地道。
張天錫拉着焦夫人的手溫言道:“無礙,無礙,我的病都好了,你一定無礙,大豫尚且年幼還離不開你,莫要多想,我特地請廣陵公前來為你醫治。”
“咳咳這麼多名醫都沒,沒用,他……他怎會……”焦夫人已經沒力氣說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張天錫聽不見了。
“江東是朝廷所在地,奇人高士頗多,廣陵公能治好我,對你也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完,張天錫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焦夫人的手背,放下了她的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陳望面前說道:“請廣陵公為敝夫人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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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腦袋臌脹了起來,像懷裡揣了個兔子,一顆心怦怦直跳,。
我t是來幫你打仗的,怎麼就治起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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