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說,兆這種是特殊例子,正常的人才都是:老子又不是隻能吊死你這株歪脖子樹上,豎子安可與謀,告辭。
因為主上不尊重自己便将主上給踹了找下家,或是蓄意報複,搞死前任的人才們,僅是《大荒紀年》裡便能輕松尋到超過兩位數的案例記載。
帝國至少數萬方國,人才們隻要是真的有才,到哪不能出仕?着實沒必要在歪脖子樹上死磕。
因而遊士們的從業簡單概括一下便是:騎驢看唱本,且走且看。
先找個有名氣的應聘門客,但耳聞終究不如一見,因而一邊混飯吃一邊觀察對方是否合得來,若是滿意,那就定下了,若是不滿意,便以此為平台認識别的人,務色滿意的對像,去下一家,繼續觀察。
大部分王侯貴族都沒法接受下位者将自己當初菜一樣挑揀嫌棄,奈何賣方市場就是這麼任性,或者說,遊士們雖然出仕不同的國家,但在面對買家的無理取鬧時卻統一了戰線:史冊上那些不尊重人才的悲劇王侯們可以作證。
合則聚,不合則散。
你不尊重我,我就換一家。
你要來硬的也成,但除非你能将消息捂得死死的,否則别的遊士聽說了以後肯定繞着你走。
人才是需要哄的,但貴族打小就是被哄被遷就的那個,能夠放下身段哄人才的真不多,因而那少數放得下身段的王侯們身邊往往會聚攏大量的人才。
遊士們的第一目标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念便是為了權力,主上是否合得來很重要,畢竟遊士們不是貴族,有封地有兵馬保障,除了一身才華什麼都沒有的遊士們對主上的依賴很重。這也是為何越有才的遊士為何越挑剔,人生苦短,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挨個試錯,與其走到一半發現合作者不合适被迫重新開始,倒不如一開始就選一個合适的。
所謂合适的标準有兩個,一是真禮賢下士尊重自己的,即腦子拎得清,哪怕忌憚臣子也會等榨幹臣子的才華之後再翻臉殺人;二是好控制的,遊士覺得能夠控制主上,确保主上不會扯自己後腿。
士為知己者死,所謂的知己究竟是君主還是士的政治抱負與理念?這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
言歸正傳,嗣君祚哪種都不是,但他身邊聚攏着大量高品質的人才。
兆回來的時候這些人才少了三分之一。
兆頓時一口老血湧上喉頭。
天知道他為了将這些人才給吸引過來,留下來花了多少心思。
一番詢問,兆大抵了解到怎麼回事。
恃才傲物是這年頭人才們的通病,越有才病得越重,需要主上多多擔待。
嗣君祚毫無疑問不是一個放得下身段的,本來問題也不大,哪怕他放不下身段,但隻要按着兆的囑咐,不同的問題問不同的門客,聽門客們的也無妨。
大抵是汲取了上回的教訓,這一回嗣君祚很有兼聽則明的意思,剛開始也就沒出事。
找嗣君祚麻煩的人也意識到了嗣君祚身邊這些含金量有點高的人才們,于是乎開始為君臣制造裂痕,這也是很常見的做法,要麼挑撥君臣信任,要麼挑撥君臣和睦。
嗣君祚遇到的是第二種。
在兆看來這很好破解,放下身段哄,可着勁哄就是了,雙方鬧脾氣有摩擦總要有一方低頭的。
然而問題也出在這,嗣君祚是一個正常的王侯貴族,這意味着他的認知裡:隻有下位者順着上位者,沒有上位者順着下位者。
兆的存在也在無形中加重了嗣君祚的貴族病,兆如此有才尚且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千般遷就萬般順從,你們還不如兆事事周到妥帖呢,怎麼敢這麼有脾氣?
兆:“....”如果那些遊士們也出身奴隸的話,他們也會千般遷就萬般順從的,很遺憾,他們不是。
遊士不是貴族旁支庶子便是沒落貴族之後,再不就是地主,不僅不是奴隸,在為了求學散盡家财前,大部分遊士都是奴隸主。
道理是這樣,兆卻沒法對着氣憤的同自己抱怨門客們不知輕重的嗣君祚說出口。
主人,是你錯了,你應該低頭的。
嗣君祚若能聽得進去也不會遂了别人的願,将兆一并厭惡上倒是極有可能。
門客被主上厭棄大不了踹了主上找下家,奴隸被主人厭棄卻是死路一條。
兆能怎樣?隻能順着嗣君祚的意思表示,嗯嗯嗯,門客們脾氣太爛....待嗣君祚的氣發洩得差不多了兆才委婉開口。“門客們此刻必定是後悔與嗣君犟着的,卻無台階下,眼巴巴盼着嗣君呢。”
“那為何不來見你?”嗣君祚道。“我又不是不準他們進門。”
求見你便是低頭,自然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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