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賽場上的修士已結束了對局。
她緊緊盯着輸赢雙方結束後尚且還能握手言談的友善态度,笑着扭頭看向了師姐:“師姐便等我的好消息吧!”
“莫要逞強,如今尚且不知沈連玉殺人究竟是否與沈家有幹系,請教是真,千萬别堵上自己的性命與之争鬥。”
“好。”
她的任務是在賽場上打敗沈萬渠令其難堪,可當下的情況,縱然赢了,能為絕塵山掙回幾分顔面……
如此想着,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宗主席間,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姿緩緩站起,那便是東洲一派氏族的掌門了,亦是此次萬宗劍道會的主人。他方才正與樂城城主聊得愉悅,轉頭便見賽場上的對陣已然結束。
他擡眼看向天色,朗聲道:“今日的劍道會對陣便至此結束,餘下的時間,且問在座哪位修士欲提出請教,諸位道友想來都十分樂意解答。”
萬宗劍道會初始的幾日,請教前輩的修士不在少數,可近日來,修士們或有敗北離去,或有數日前已然請教過,故而那掌門一聲疑問,場上敢于站出的愈發少了。
正當他以為今日會似前幾日那般無人問津時,靜默無言的席位間,緩緩舉起了一隻瘦小的臂膀。
掌門的視線徑直落在了她身上,緊接着,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向她。
“那是絕塵山的弟子?”
“不錯,絕塵山昨日不是發生了件大事麼,他們怎麼還坐得住?”旁人悄然注視着一旁正襟危坐、風姿出塵的絕塵山衆修士,目光盡是憧憬崇拜和惋惜。
“可惜了,萬宗劍道會素來不論生死,若是在東洲他們定能讨得一個說法,可如今身在蜀州,如此多宗主看着,絕塵山畢竟是大派,哪能帶頭反了規矩……哎,可惜了那位弟子。”
周圍默了片刻,忽而聽聞一道質疑聲自另一方起:“可那弟子應答作甚?若說請教,在座的仙門大派,哪有比得上絕塵山的,那可是東洲内與蓬萊齊名的仙宗啊!”
“莫非……”另一人壓低了幾分語調,好似在猜測,“都說他們行事光明磊落,不屑做些背地裡的事,怕是弟子在賽場上死去,請教是假,與其背地裡做些手段報複沈連玉,不如就在賽場上讨回說法。”
這話受到了越來越多修士的贊同。
“報複沈連玉?可此刻沈連玉并不在,她舉手應答做什麼?”
“你是不是傻?”另一人手中折扇輕輕一敲對方的腦袋,“沈連玉不在,那兒不是還有一位沈家的人麼?”
“……沈萬渠?!”
竊竊私語聲中,白凡凡站了起身。她雖身形瘦小、相貌最多至清秀,衆人并不認得,可在身旁如此多風骨傲然的師兄師姐們身旁,不自覺也添了幾分光彩,旁人也順勢高看她幾眼。
“這位小友,可是絕塵山弟子?”見其默然點頭,仙宗掌門哈哈一笑,覺得甚是有趣,“不知你想請教哪位前輩?”
說這話時,他悄無聲息地瞥了一眼主座上未曾說話的諸位絕塵山長老,他倒真想知道,此刻自家的弟子當着長老的面請教外人,他們該是何種心情。
“弟子絕塵山廖芥,想請教雲洲越城沈家,沈萬渠前輩。”
不出所料,在場修士無不嘩然,他們竊竊私語,比之驚訝、更多的則是看好戲的迫不及待。便是那掌門也驟然愣住,憶起了昨日賽場上發生的那件事:“你确定,是沈萬渠?”
而不是沈連玉?
“弟子确定,弟子想請教的正是沈萬渠。”不出意外,沈連玉今日并未出現,廖芥選了沈萬渠,惹來了在場修士截然相反的數種反應。
或有認為沈連玉與沈萬渠同出一族,其所作所為難免互相影響,光明正大為弟子讨要說法何錯之有,即便敗了,也好過不少修仙氏族慣用背地裡的伎倆報複。
而更多的則是認為沈連玉雖性情大變賽上殺人,那也是沈連玉一人所為,沈萬渠名聲赫赫,堪稱雲洲活菩薩,到他那兒讨說法是否有些不當……
衆人的交頭接耳,已全然将廖芥口中的“請教”二字抛去,他們自然不信廖芥是單純地請教前輩。
還有一種說法悄然傳開,那便是這位弟子修為匪淺,絕塵山派她而出實是為了羞辱沈家挽回顔面。
衆說紛纭,愈來愈多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她,他們雖不知眼前人究竟是誰,可今後總該知道的。
“不知沈君意下如何?”仙宗掌門的話語,轉向了一旁面色柔和的沈萬渠身上,隻見沈萬渠緩緩起身,望向廖芥的方向笑得慈愛。
“我與這位小友有過一面之緣,昨日她曾在賽場邊親自來尋我,提及請教一事,沈某人初時還覺小友在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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