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戲谑的眼神看着她。“放心,就是抽你點血做個體檢,你是這批貨中姿色最好的,我還留着你賺大錢呢!”
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再綁着她,她的兩隻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她在垃圾堆裡找出事先藏好的幾張長短不一、破破爛爛的紙條,紙條上是她的血寫的字。“救人,廢棄樓,人販子”
裝有鐵欄杆的窗戶前,她在左下角的那塊玻璃底部挪開一塊碎掉的小玻璃,露出了一個小孔,有微弱的風從那小孔湧進來,她把紙條一張接一張地塞進那個小孔,又把小孔隐藏好,緊張的她心跳如雷。
大約中午的時候又有人來了,她被帶出去,發現長長的走廊有好幾個房間,路過一個沒關門的房間,向裡面望去被吓得雙腿動不了,身後的人推了她,她踉跄着差點摔倒。
隻覺全身都是冷意,剛剛那間房裡有一張床,床上躺着一個女人,她的臉被一塊髒兮兮的布蓋住,蒼白的手臂垂落在床邊,她已經死了,因為她的肚子上有一個大洞,器官已經被摘除,這些人比她想的還要可怕。
他們帶她來到一個房間,房間裡擺着醫療用的機器,她被那些人推搡着站到X光台上。
檢查完領她出來又帶回了那個房間,門外又上了鎖,她腿軟癱在地上,剛剛粗略算了一下,這個走廊裡有七個房間,除了關着她的這間房,檢查身體的房間,還有那間放屍體的房間外,剩下的四間房裡都被關了人,并且一個房間不止關了一個人。
聽聲音關着的大多是女人或者可能全是女人,她隔壁的房間傳出女人痛苦的哀求聲,和男人的咒罵聲以及那種聲音。
她蜷縮在陰暗的牆角,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過,這些人禽獸不如,他們殺人倒賣人體器官,糟蹋女人。
晚上房門被人打開,從外面扔進來兩個女人,她們衣衫不整,一人穿着背心和短褲,腳上隻有一隻鞋子,另一人光着腳穿着一條破爛的連衣裙,她們的身上和眼角都有瘀青。
兩人蜷縮在角落低聲啜泣着,葉苒苒遞給她們一人一張紙巾,這紙巾是外賣袋子裡的,求救信就是用這個寫的,不知能不能有人留意到。
穿着連衣裙的女人看起來很面熟,是“Deathrose”,那個站在鏡子前笑着自殘,得了最佳藝術照片獎的人。
同病相憐的三人很容易就形成了一個小團體,她們一邊絕望一邊商量着要逃出去,可每個人都知道逃出去的希望有多渺茫。
這裡地處偏僻,看守森嚴,她們體力不支很難跑出去,隻能希望她們的體驗是合格的,能被這些人轉手賣出去,離開了這裡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葉苒苒沒有放棄求救,她在垃圾堆一樣的房間裡翻找着自己能利用的一切工具。
第二天傍晚又有人來了,一身酒氣的男人跌跌撞撞闖進來,他拉起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Deathrose”,不由分說撕她的衣服,她哭喊着求饒,男人充耳不聞,她的衣領被撕爛,露出了整個肩膀。
她越是尖叫反抗男人越是興奮,她的衣裙被撕爛露出了裡面的内衣。
穿背心的女人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想要救人卻被暴怒的男人推到了牆邊,他掐着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喝醉的人沒有分寸,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掐死的,葉苒苒在角落抓起一個東西用盡力氣砸向男人的頭,女人被放開大口喘着氣,“Deathrose”躲在角落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一條殘破的凳子腿上沾了血迹,男人頭上破了一洞,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進來把男人擡了出去,也把她藏起的“兇器”給拿走了。
房門又被鎖了起來,葉苒苒雙腿發軟癱在地上,穿背心的女人啞着嗓子對她道謝,這一夜三個人都沒敢睡。
市公安局裡,李所長焦躁地轉來轉去,頻繁地看着手表,他給公安局局長打了一個電話。“還有半個小時人就已經失蹤48小時了,還是通知她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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