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響起警笛聲,男人顧不得報仇,慌亂逃跑,陳無名沒有追他,他用刀子割開了葉苒苒手腕上的繩子,看到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表情像染了冰霜,他壓抑自己的憤怒。“你能動嗎?”
葉苒苒的目光落在他流血的那隻手上。“動不了,一動就痛,你的手在流血。”
“沒事。”陳無名輕輕捏着她的肩膀,眉毛越皺越深。“脫臼了,我幫你關節複位,會很疼。”
冷汗順着葉苒苒的額頭流下來。“我能挺住。”
望着她慘白的臉,陳無名站起來煩躁地轉來轉去。“脫臼了越早處理越好。”
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忍一忍就好了。”
此時的葉苒苒很虛弱,強撐着沒讓自己痛暈過去,安慰他。“我在電視裡看過,痛就痛一下,我能挺住。”
陳無名不再猶豫,趁她不注意提起她脫臼的那隻手臂,葉苒苒痛呼出聲,臉色更白了幾分。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苒苒,你在哪兒?”
是喬安來了,手臂果然不痛了,可還是沒有力氣,她看着他那隻流血的手。“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我要走了。”
他起身要走,葉苒苒拉住他的衣角。“給我看看你的手。”
陳無名把那隻手藏在背後。“一點小傷。”說完轉身就走。
葉苒苒心急想站起來,腿一軟又跌回在地上,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無能為力地看着他離開。
她對着他的背影大喊。“你給我站住,為什麼你每次都是這樣。”
“苒苒……”喬安就在附近。
陳無名腳步頓了頓,邁開步子快速離開了。
當喬安找到葉苒苒的時候警察也趕到了,喬安沒想到她采訪能遇到這麼危險的事,聽到警察提起的案件,心裡止不住地害怕,她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葉苒苒強撐着精神把自己收集的信息告訴了警察。“抓我的人應該是迪麗雅的情人,40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右側眉毛是斷眉,有一道傷痕,左撇子,穿着青色上衣、灰色褲子,很像本地人的裝扮,普通話不太流利,像是潮汕附近的口音。”
喬安拒絕了現在讓葉苒苒去警局錄口供,他抱着她離開了這個小山村,葉苒苒頭痛得厲害,還不忘安慰喬安。“哥,你别擔心,我沒事,我好困,想睡一會兒。”
夢裡她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她面前是一個小巷子,青石闆路面,具有年代感的房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前面轉角處傳來一個女孩兒開心的笑聲。“哥,你快點。”
她的心髒像受到了重擊,像有什麼要從那團模模糊糊的記憶中沖出來,那個女孩兒的聲音太熟悉了。
“哥,你跑得真慢。”
“小妹你慢點,一會兒又該摔倒了。”
聲音越來越近,從巷子另一端跑過來兩個小孩兒,女孩兒五六歲的模樣,大大的眼睛,紮着一對羊角辮,身後跟來的是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兒,兩人容貌相似,普通的畫面卻讓她心裡生出濃濃的悲傷。
“哥、哥,你去哪兒?”葉苒苒夢魇了醒不過來,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滑落。
喬安紅着眼牽着她的手,急得不得了。“苒苒,你醒醒。”
葉苒苒緩緩睜開眼,看見喬安、芊芊和奚禾關切地圍在床邊。“我沒事,别擔心。”
孟芊芊終于松了一口氣。“公主殿下,你把我們吓死了。”
奚禾看着喬安的目光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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