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臻皮膚尤其白,或許因為常年鮮少走在陽光下,所以耳翼在光下白得不行——那上面有一個鮮紅的耳釘,一閃一閃的。正看着,陳臻像是想說什麼,微微張嘴把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轉了過來,和他對視上。沈明光定定看了看陳臻微微張開的嘴唇。他開始覺得喉嚨有些緊,隻能趕緊移開目光。沈明光表情突然就變得淡了很多,他很快地對陳臻禮貌地說了句:“不聊了,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下次見。”陳臻還沒反應過來,沈明光就快步離開了。下次見?怎麼再下次見?陳臻有些茫然。他沒有沈明光的聯系方式,沒有理由和借口再去和他認識,他怎麼靠近?“星期二,陰。他早上跟蹤了我。中午我們并肩走,他離我很近,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好亮,濕藍的亮,很美。他微微張着嘴唇看我的樣子太……我有了反應,想低頭吻他。所以我走了,我擔心這樣的發展會失去控制。但好像一切早就失去控制了。其實……早在從我踏上倫敦飛往北京的那架飛機開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或許更早。反正在維達爾面前,我一直無法控制自己。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當初對拉斐爾的承諾。我失約了,我以為我可以控制住。我應該控制的是嗎,我不應該讓他再有一點點的痛苦和掙紮,不該再讓他為難一次。可我呢?那我呢?那我怎麼辦。誰來看看我的不堪和痛苦,看看我在夜裡的樣子,看看我是多麼想念他,想到那麼多的耐心都一點點磨幹,想到漸漸都失去信念,想到快失去理智想到快變成一個瘋子。我想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靠近他,我忍不住,我忍不住不對他笑,忍不住快傾瀉而出的想念和愛意,忍不住,根本忍不住。明明他也喜歡我,拉斐爾,你來看看……過了千千萬萬年,他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忘了,再遇到我,他還是想要靠近我……即使是因為我因他而生,那又怎麼樣?那也是靠近,那也是渴望,我和他本來就是無法分割的一體,而現在我居然還想着遵守和拉斐爾的那個見鬼的承諾……和維達爾保持距離。做不到,那太扯了,我做不到。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見鬼的承諾……那我在“星期二,陰。月亮好像有些怕我。也或許是别的?反正他對我有些疏離,有些防備。大概是因為我是血族,他們口中的‘吸血鬼’。回來的時候在想,不然給他下血咒忘了我,再去重新認識他一次好了。可那有什麼用呢,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是血族,他也還是會發現我皮膚冰涼,不能走在陽光下,是個怪物。這個城市對我而言毫無吸引力,我的生活對我也毫無吸引力,唯一吸引我的存在……我卻不能靠近。我像一副悲哀的空殼,徒勞地去暗戀一個無法靠近的人類。屋裡正在放德彪西的《月光》,以前我就很喜歡的一張唱片。今夜的月亮很圓,月光也靜谧美麗。想要的是月亮,但能得到的隻有映進窗内的月光。即使如此,我今晚仍想要夢到月亮。a01:09vidar ”陳臻和劉鋒一起領完軍訓服,兩個人往外面走着。劉鋒從自己包裡面掏出一個黑色保溫杯,“大人,家主交代了,希望您最近的血液補給都讓我們負責就好。”他把蓋子擰開遞給陳臻,“還希望大人不要嫌棄。”陳臻也沒拒絕,接過來打開喝了一口,皺了下眉,“鴿子血?你們是加了什麼東西在裡面嗎,味道怪怪的。”“是血液補給管理處的人最近研發出來的新口味。”劉鋒笑着解釋,“鴿子血為底,加了8種鮮花提純物,大人喝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春意盎然,鮮花芬芳撲鼻的味道嗎?”“……”陳臻把杯子還給他,“你們有空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好好地把你們領地的人類死亡率控制住。要是再有什麼大亂子,來的就不止是我了。”劉鋒俯首,“大人說得是……不過有些事,也不是我們能控制住的。”陳臻還想嘲諷他一下,電話響了。他對劉鋒說了句要接電話别跟過來,自己走到球場邊的看台上坐下,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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