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翀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直言說:“是麼?不記得了。”
陳嵩臉上有些挂不住,“确實有多年未見了,俞二叔不記得我也算常情。”
說完這一句之後,陳嵩眉頭一挑,又繼續說:“聽說俞二叔雙腿不好,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可能下地走路了?嵩兒家在江南,也不能時常來看望俞二叔。二叔這些年,真是受苦了。”
在場的除了鈴公主,誰都聽得出陳嵩話裡的嘲諷意味。鈴公主更是神色莫辨的盯着俞翀被子下的那雙腿看,怎麼這麼好看的人,竟然是個殘廢?
俞翀低咳兩聲,淡笑道:“我這身子也就這樣了。慶安,怎麼讓客人都這麼站着,快讓他們都坐着,還有沒有茶葉了,去泡幾杯茶來。”
慶安一臉難色,“爺,咱們這裡沒人喝茶,茶葉,也是前兩年剩下的,都不能喝了。”
許書媛臉色劇變,當即接口說:“二叔,大夫可是說了你這病忌飲茶,對你的病不好。二叔既然身體不好,我們就不打擾了,一會兒我叫人去給二叔找個大夫來瞧瞧,二叔,你先歇着,我們這就走了。”
“慢着。”鈴公主一雙杏眼又在俞翀臉上掃了兩圈,接着又轉身跟許書媛說:“書媛,我看俞二爺這病怕是拖不得了,你帶着本公主的口谕去宮中找個禦醫來,我在這等着,你速去速回。”
許書媛愣了一下,鈴公主是真的拿她當做朋友,鮮少在她面前自稱“公主”,現在鈴公主這口氣,莫不是覺得他們俞家人苛待了俞翀,有些生氣了?
陳嵩也驚了一下,鈴公主剛才這話,是讓許書媛親自去宮裡請禦醫的意思?果真是皇家底氣。
隻是鈴公主這麼做,竟然隻是為了個殘廢,這麼一想,陳嵩心裡就更加不服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媽攙扶着老夫人走了進來,冷眼一瞥床上的病秧子,這才厲聲訓斥着許書媛:“書媛你是怎麼待客的?公主千金之軀,你怎麼能讓她過來沾染病氣。”
一邊又恭聲對鈴公主客氣道:“公主受驚了,我那邊已經擺上了一桌酒宴,還備下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公主随我過去瞧瞧?知道公主喜歡吃全福樓的糕點,今早我已經讓人去全福樓每一樣都買了一份,一會兒公主還能帶回宮裡去嘗嘗。”
俞老夫人滿面笑意,手更是已經擺出了“請”的姿勢,實在是叫人不好拒絕。偏偏站在她面前的皇帝最疼愛的鈴公主,是七王爺跟太子爺都得要讓着三分的妹妹,俞老夫人這一套,鈴公主還真的看不上。
鈴公主微擡着下巴,眼神輕蔑又帶着冰冷。“許書媛,本公主的話你是沒聽到?還是你許書媛的架子大了,本公主都使喚不動你了?”
許書媛暗暗心驚,見鈴公主頭上的那支金钗還閃着淡淡的流光,隻想拍着胸口大罵上幾聲。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夫人,她隻能硬着頭皮的走了出去。
陳嵩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敢說,隻是規規矩矩的走了過去,親自将老夫人攙扶着,輕聲喊了句“祖母”。
俞翀又忍不住的低咳了兩聲,慶安輕輕給他順着氣,等他咳完了之後又給他端了杯水來潤潤喉嚨。
俞老夫人眸中泛寒,俞翀的身體前幾日已經大好了,怎麼今天又突然不行了?慶安又怎麼偏偏要挑着鈴公主在場的時候跑出來?
她才不信這一切隻是巧合,這一切,根本就是俞翀早就設計好的吧!
“俞老夫人怎麼過來了?你也不怕沾染了病氣?”
鈴公主一番話擺明了就是直諷老夫人剛才說的那些話,陳嵩眉心緊皺,心裡越發的虛了。
原本陳嵩就對自己這一張臉十分滿意,再加上剛才花園裡的精彩解圍,更是覺得自己給鈴公主留了個不錯的印象。誰知鈴公主遇見俞翀之後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了!
要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當初就該攔着鈴公主,自己更是不該過來湊熱鬧。
好歹俞老夫人也是個二品的诰命夫人,更是俞家的當家主母,鈴公主就算是身份高出一頭,也應該要給俞老夫人留些面子。現在她為了俞翀敢這麼直接的回塞老夫人,可見她是真的對俞翀上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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