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疏看着自己的孩子稚嫩的面孔,哭着哭着,笑了,"好。"
沐雨疏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個有着漂亮雙眸的男子兩看生厭,人生七苦。曾經意氣風發的女子,開始參禅禮佛,逃避世間,卻不想男人把她最後的希望也一同奪去了。鐘鴻帶着妾室和那個妾室的孩子,現在叫鐘儀,一同去往江南,臨行前帶走了鐘林和鐘鹿。這時的鐘林已經十二,鐘鹿六歲,兩個孩子的眉眼都像極了鐘鴻。隻是普通的遊玩,卻讓沐雨疏心神不甯,她的手握緊了手中的佛珠,卻不想繩線斷裂,珠子撒了一地。
沐雨疏覺得自己遇到的已經夠多了,誰知道隻是剛剛開始。鐘鴻帶着他的愛人和鐘儀回來了,二人談笑風生。
沐雨疏等待着她的孩子回來,叫她一聲母親。她沒有等到,府上的仆役告訴她,大少爺和小姐玩鬧,掉出了馬車,不見蹤影。
"玩鬧?掉下馬車?"沐雨疏笑得歇斯底裡,淚水落下。她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她打開了自己的箱子,拿出了自己的劍。自從嫁給鐘鴻,她便再也沒用過劍了,柴米油鹽,生活瑣碎讓沐雨疏失了棱角。
她拿着劍,一路殺到了鐘鴻面前,她的身上沾滿鮮血。這樣子像極了曾經戰場上叫林疏的兄弟,鐘鴻想着。鐘鴻連躲閃都沒有,他知道,無論他做了什麼,這個女人都不會殺他,他一向自信。而沐雨疏确實沒有下去手,她斬斷了送給小狐狸的紅豆手鍊。然後頭也不回,進了佛堂。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愛别離、怨憎會、求不得。人生種種苦,不過是前世因今世果,因果循環罷了。沐雨疏關了心門,失了快樂,無了煩惱。沐雨疏不知道,世間有沒有輪回,她隻是需要一個寄托,緩解内心的壓抑,讓自己保持清醒。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鐘鴻突然來見了她,他的眼睛如往昔明亮。隻是容顔已經老去。他笑得開心,"鐘林回來了,帶着鐘鹿一起。"
沐雨疏聽到這句話,睜開了眼,放下了手裡的佛珠。沐雨疏站了起來,她的眼睛仿佛有了一些光亮。鐘鴻抓住了沐雨疏的手,又在沐雨疏冰冷的目光裡讪讪地放開。
沐雨疏向前走着,步子飛快,走上前,她看到了兩個身形高挑的人,男子眉宇含笑,女子則是溫婉中帶着活潑。那女子有着一雙清澈的眼睛,她正在男子身後好奇地打量着一切。他們看到了沐雨疏。鐘林快步向前抱住了她,鐘林和鐘鹿的臉像極了曾經的沐雨疏,那個帶着驕傲,不可一世的女子。沐雨疏看着面前哭着叫着母親的孩子,摸了摸他們的頭,"你們長大了。"
鐘林一襲黑衣,面上帶着銳利,卻在看到母親後化為了春風,溫柔到了極緻。他擦掉了面上的淚痕,笑得肆意悠閑,他看着那位親手将他與小妹推下馬車的父親,道了句,"我回來了。"
黑衣的鐘林看着面前面上已經帶着細紋的父親,笑得虛僞。異族的女子早已換上了正常的衣服,在她的旁邊站着一位身量修長的男子,他的臉棱角分明,像是草原上的雄鷹,"兄長。"
鐘儀行禮,一如既往的冷漠。而鐘林笑着扶起他,"弟弟,許久不見。"
☆、蓬萊
罹一句話也沒說,雙方帶着詭異的沉默。沉默沒有持續太久,罹睜着眼睛,神情裝作毫不在意,在這眼神中,楚鏡辭看到了怯懦、恐懼、釋然,也看到了罹隐藏着的殺意。
他眯着眼,勾出惑人的笑,"你知道了什麼?還是有人告訴了你什麼?"
"我不信其他人,但我信你,我想讓你親自告訴我。"楚鏡辭看着罹,想摸摸他的頭,卻被躲開。
"好,我告訴你,"罹坐在樹上,"在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騙了你,我不僅僅是狼妖,在子時,"我"會帶着血眸,殺人奪魂。初次見面時,你的預感是對的,我是一隻殺人如麻的狼妖。"
楚鏡辭一躍而起,落在罹的身側,罹脖頸處的汗毛立起,準備與楚鏡辭魚死網破。卻不想楚鏡辭抱住了他,"你該告訴我的,我知道那不是你,我不怪你。"
罹戒備的眸有一瞬的放松,可隻有一瞬。他也抱着楚鏡辭,手搭在楚鏡辭背後的心髒所在的位置,"可我的手上确實粘有人類的血。"
"那是另一個家夥做的,我們再去一次天樞閣,找到除去那家夥的辦法,徹底解決掉你嗜血的毛病。"楚鏡辭一邊想着,一邊用了返真咒,罹看着自己的手變成了肉乎乎的爪子,所有的毛都炸了起來。
"單越峂肯定知道一切,我們去找他,現在就去。"楚鏡辭把罹揣在懷裡,然後禦劍飛行。罹在風中看着一臉認真的楚鏡辭,默默給這個聽不懂人話的家夥一爪子,糊在楚鏡辭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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