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哪裡了?
康绛雪屏住呼吸,神魂瞬間歸位,這一路上一直在和姬臨秀說話耗費了不少時間,這會兒天色黑下來,康绛雪才發覺已經到了傍晚。
許是根本不把小皇帝的反抗當回事,姬臨秀并沒有避諱小皇帝的視線,直接拽着康绛雪下了馬車。
到了地面,一股夾着水汽的風撲面而來,浪濤之聲在耳邊回蕩,眼前是一處江邊碼頭。好幾艘大船停在附近,看起來是個大型商隊,有人正在清點貨物,船上水手齊備,應該是随時都可以出發。
接下來要走水路?
康绛雪細細思索:一旦上了船行駛到江面上,香粉的氣味被水汽沖淡,效果會大大降低,平無奇他們再想追蹤會十分困難。
這可不是好事,康绛雪心中抗拒,不想上船,姬臨秀看他神色郁悶,問道:“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
康绛雪道:“誰怕?!朕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剛剛還疼得快掉眼淚,轉眼還是敢這麼說話,姬臨秀正想開口,不遠處一個探子裝扮的身影跑來,跪下急道:“主子,情況不太對,後面追上了一隊人馬。”
姬臨秀有些驚訝:“你确定是跟着我們來的?”
探子道:“小人探了兩次,方向直奔我們,應該不會有錯。”
姬臨秀頓時疑窦叢生,他綁架小皇帝雖然是臨時起意,但這一路上轉移和行進的路線都是一早就設定好的,隐秘安全,不可能這麼輕松被人發現。
再者小皇帝的人手錯過了一開始的最佳追蹤時間,中間隔了至少半個時辰,怎麼還能直奔他們而來?
姬臨秀心思電轉,迅速思考,猛然間醒悟過來看向康绛雪,姬臨秀道:“你身上有東西?”
明明是在詢問,聽上去卻更像是肯定句,康绛雪急忙後退一步,反駁道:“你在說什麼?滿口胡言。”
不,小皇帝的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一樣他之前檢查時沒能發覺的東西。姬臨秀手臂一伸,把人拽到懷裡四下摸索,道:“你藏了什麼?”
康绛雪一面掙紮一面胡扯:“你是不是找借口占朕的便宜!好不要臉!”
姬臨秀摸了一圈,和之前一樣一無所獲,忽然,他湊到康绛雪脖子處聞了聞,問道:“是氣味?”
康绛雪繼續堅持道:“什麼氣味,再不放手朕可咬人了!”
小皇帝的反應堪稱自然,姬臨秀也确實沒有聞到什麼,可常年的潛伏讓他擁有了一種超凡的直覺,姬臨秀毫不猶豫按住小皇帝,用力撕扯康绛雪的衣服:“是我疏忽了,宮中本該有宮中的手段,脫下來!内衫也是,全都脫下來。”
康绛雪怎麼可能同意,鉚足了勁兒反抗,然而轉眼間還是被扒了個精光。
不等康绛雪害羞遮掩,姬臨秀将康绛雪往肩上一扛,快步将人帶上船,脫下來的衣服則被姬臨秀丢給探子,吩咐道:“拿着這些往東去,用最快的馬,跑得越遠越好。”
探子應聲離去,轉眼失去蹤影,康绛雪自己被帶進船中一個房間,直接丢在床上,身上沒有衣服穿,康绛雪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反應就是滾到被子裡先把身體遮起來,等藏起來之後,心中的慌張才後一步漫上來。
香粉被發現了……
若是平平接下來被那個探子誤導,他豈不是真的要徹底落在姬臨秀手裡?
小皇帝的驚慌難以遮掩,姬臨秀善于察言觀色,心中不由大定,立刻吩咐屬下出發。
船開始行進,移動的水聲聽得人心生絕望,康绛雪咬緊牙關,沉默許久,一聲不吭。
姬臨秀開口道:“船一動,縱是有一隊人馬在後面,想必也追不上來,再行一段距離,浩大江面更是難以尋到蹤迹,陛下看來是沒什麼指望了。”
康绛雪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悶:“不用你說。”
忽然,船艙外傳來了輕微的喧鬧聲,不多時,有人急急叩響房門禀告道:“出事了主上,有人上船了。”
姬臨秀微怔:“船已開,怎麼會有人上來?”
那人回道:“是已經開了,但那人來得實在太突然,單騎跑了好遠一段,最後一刻從馬背上跳上來,我們誰都沒防住。”
姬臨秀聽到了話中的關鍵,問道:“來的隻有一個人?”
外面人回道:“對,隻有一個男子,長相較為突出,說是來尋人的。”
姬臨秀:“可動手了?”
“沒有,主子交代過我們是商船,那人又是來尋人,便沒起沖突,直接過來和主子回禀。”
姬臨秀陷入了思索,出神間不經意向床上一瞥,忽然看見小皇帝眼睛睜得大大的,竟是怔在了那裡,小皇帝眼眶泛紅,臉上露出了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茫然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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