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再慢也是騎着車的,很快就走遠了。
逐漸周圍的高中生都走在了他們倆前邊,身邊變得空曠,隻有零星的幾個路人,甚至都變安靜了不少。
“哪兒是有賣唱的麼?”徐行問了一句,他隐約聽到有人唱歌,還帶吉他伴奏,這個溫度彈吉他,手不冷麼。
橋上沒見到有賣唱的,快走到橋頭的時候聲音突然就變大了,從通往橋下的台階上傳來的。沒見着人,但聲音聽起來挺年輕的,甚至有股少年氣,正在唱一首英文歌。
聽得出來唱歌的人有副好嗓子,穿透力十足,在一陣陣時不時扇人臉上的北風和橋下疾馳而過的汽車發動機的嗡鳴中都能這麼清晰地鑽到人耳朵裡。也挺會唱,一句就能抓住人的注意力。
下了天橋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地鐵口,徐行剛才已經走得很慢了,結果還是到了橋頭,于是借由說:“聽會兒吧,挺好聽的。”
宋暮雲應了一聲,把外套拉鍊拉到頭。
徐行看到他這個動作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提議有多離譜。
這可是冬天的晚上九點半,在懸在空中的天橋上,狂風拍過來都沒個東西能擋一擋,隻能用身體接着。
他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麼?”宋暮雲看他一眼。
“你還嗯。”徐行無奈,“回去吧,太冷了,也不知道唱歌這人是誰,挺有魄力。”
“就剛才從你身側飛過去那個。”宋暮雲說着伸手把他的衣服拉鍊也拉到頭,又把圍巾繞了一圈兒,擡擡下巴往左邊指,“聽會兒吧,又要唱了。”
剛說完,手機響了,宋暮雲拿出來一看,是老媽。他沖徐行示意一下,也沒往旁邊走,站在原地就那麼接起來。
宋暮雲在旁邊打電話,徐行就手撐在欄杆上往那邊望。
唱歌的的确是從他身側飛過去那個,剛才估計是坐在台階上被圍牆擋住了,而這會兒他抱着吉他往下走了幾步,下了那段台階,跨坐到了平台的圍牆上。
他坐上去,徐行才看到台階上還有一個人,是剛才背上一個包胸前一個包,從他身側晃過去那個。這會兒他身上一個包都沒有,坐在原地也沒多動,隻是伸了伸腿,右手撐到身後的上一級台階上,側過臉看着圍牆上的人。
圍牆上的那個側對着他們倆,面朝着台階上的人,似乎是沖他笑了下,随後低下頭撥弄起琴弦。
還是一首英文歌,徐行很耳熟,但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隻知道挺老的,不太像是現在的高中生會聽的歌。但唱得是真不錯,一聽就知道唱歌的人很享受,聽的人也忍不住會放松下來。
最後一句唱完,台階上的那個還結結實實鼓了半分鐘掌,中途有路人上來他也沒停下來,鼓完掌倆人才像是後知後覺,看着對方一通樂。
唱完這首他們倆就走了,走的時候兩個包和吉他換了過來,唱歌那個肩上挎一個包,手裡提一個包,另一隻手推着車。聽歌那個背着吉他,推着車走在他後面。
他倆走遠,宋暮雲的電話也打完了。
沒歌聽了,倆人也順着台階往下走。徐行被風吹得眯縫了下眼睛,問:“叔叔阿姨是不是想你了,他們回去也有十天了吧。”
“嗯,剛才我媽說十二天的時候我都有點驚訝。”宋暮雲皺了皺眉,“我感覺沒那麼久,一周還差不多。”
徐行笑了笑,“是催你回去了麼。”
“催倒是沒催,就問我有沒有回的打算。”
“這話說的。”徐行笑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在外面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日子過上瘾了不願回家的浪子。”宋暮雲說。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沒什麼波瀾,徐行聽得忍不住樂,“那知道的呢。”
“知道的你還問我?”宋暮雲看着他,“你不就是那個知道的麼,我這十二天裡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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