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陳星渡從桌面擡起頭,滿臉憤恨,“是被新來的轉學生給怼了。”
“啊,你說姓傅的那個?”
“你知道?”陳星渡詫異,就沒張子染這逼不知道的事。
張子染往椅背一靠,擺出一副“請叫我市一中八卦神通”的拽上天大爺姿态,語氣了然地說:“班上女生都讨論一早上了。”
“……”
陳星渡回頭,一看還真是,好幾個女生圍在一起,讨論得熱火朝天,距離相隔不遠,隐約聽到她們在談論什麼“省實驗過來的人就是牛逼”“今年狀元預訂”“聽說750的總分,他能考749”之類的話。
陳星渡此刻胸腔裡像是被堵了一隻饅頭,上不來又下不去,一口氣憋得慌,她聽着那些女生七嘴八舌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姓傅的居然這麼牛逼?
她可沒看出來。
“我可聽說了,新來那轉學生,不止學習成績好,人長得還賊幾把帥。”張子染看熱鬧不嫌事大,班上好久沒來轉學生了,尤其是市一中的重點班,能空降的都絕非普通人。“剛才進校門的時候,陽台外面擠滿了女生,都是出去看他的。”
陳星渡抱着自己胳膊,下巴墊在小臂上,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有點抑郁了地說:“長相麼……”她回憶了一下,廁所匆匆一見,沒太留意,單純覺得那男的長的挺好看的。剛才在辦公室又一見,發現對方确實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尤其那氣質,和學校裡那些個青春期浮躁的男生都不一樣。
說不出來,有點像高山清泠的冷泉,幹淨透徹,讓人夠不到又摸不着。
陳星渡想着想着發現自己思緒陷進去了,馬上直起身子甩了甩腦袋,扭頭沖張子染發火:“你好好的提這個幹嗎?現在是讨論他帥不帥的時候嗎?!”
“你聽我說完嘛。”張子染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隻可惜啊。”
“可惜什麼?”
“長得帥也沒用,是個瘸子。”
陳星渡微怔。
張子染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所以渡爺,你和一個瘸子計較什麼呢,他跑又跑不過你,打又打不過你。”
今天高三開學,按照慣例第一節是班會課,之前那位姓李的老師,用頑強的意識支撐着帶了他們兩年後,實在承受不住陳家的壓力,終于在上學期期末考後,引咎辭職。
現在又來了個姓劉的,還名振風,據說來頭不小,之前在省實驗帶了三十年的重點班,桃李遍天下,其中一部分桃李還開得特别好,連續五年的省狀元都是他的學生。
劉振風一直也以“魔鬼教師”的稱号著名,在他手上的,就沒一個不痛哭流涕改邪歸正的壞學生。
劉振風提着一卷物理課本從外面步履堅定地走進來的時候,那體魄,那重量,每一步都讓人感受到重重的壓力,走到講台前,啪地把課本和上期末的成績表一放,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二話不多說,直入正題開始噴人。
“我還沒來市一中之前,就聽說過你們班,是整個市一中高三最好的班級,能在這個班上坐着的,都是未來重點大學的預備役。”
“但是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我看了成績,對你們班很失望,600分以上的四十八個人,全班總共五十二名學生,還有兩名599分,兩名兩百多分。我就問你們,羞不羞恥,羞不羞恥?”
“我希望在未來我接手你們班的這一年,大家能夠好好努力,把成績提上去,每個人都要以考上重點大學為目标,争當上遊,不要做班上拖後腿的老鼠屎。”
說這話時,陳星渡膝頭中了一箭。
期末考稍微比陳星渡高了個五十分的張子染,此刻毫無作為“老鼠屎”的自覺性,在後桌悄悄拿筆戳了戳陳星渡的後背,壓低聲提醒道:“渡爺,這老師看來真不好惹,上來就含沙射影你。”
陳星渡兩手抱身前,微微側臉,拿餘光睨他,“放屁,說你呢。”
“怎麼能說我呢,我明明比你高幾十分——”張子染不服反駁。
話音未落,面前一道陰影飛速掠過,擦過陳星渡耳畔,粉筆擦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正中張子染的腦殼。
“哎喲。”張子染捂着腦袋哀嚎。
“我在上面說話的時候,下面同學不要講話!”劉振風說。
陳星渡覺得劉振風真不愧是教物理的。
連扔個粉筆擦都特别有水平。
劉振風又把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情況總結了一下,無非是分析弱項科目是哪些,丢分點主要在哪裡。最後要他們好好聽話認真學習的結案陳詞講完,合上成績單,開始新一輪的話題:
“今天除了給大家上班會課之外,還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相信大家之前聽說了,傅司予同學是從省實驗轉過來的,之前也是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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