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對我似乎很有敵意。”唐桁微微皺眉。
這種感覺很微妙,說不清楚的一種直覺。從他見到趙希哲的第一面,就認為他與這個人永遠都不能成為友人。
在枞山上,唐桁以為自己對趙希哲的敵意來自與内心對裴雲潇友情的占有欲,但如今想來,卻不盡然。
畢竟他對韓少祯這個裴雲潇自幼的玩伴就全無惡感,反而兩人也成為了好友。還有謝英、沈思齊、秦東襄……每一個他都同樣交好。
唯獨這個趙希哲。
韓少祯靠在廊柱上,沒有平日的吊兒郎當:“按理說永年他救過我,我不該如此多言。但我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最開始,小七和我對他都心存疑慮。但事實也證明,他确實坦坦蕩蕩,别無居心。可我看他與小七待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覺得别扭。就是有點兒……膩歪!
子寬,那天在枞山上許是我說錯了。你對小七,情意雖深厚,但極尊重他的自由和獨立。
這個趙希哲,反倒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企圖獨占喜愛的玩具,不允許别人染指。”
唐桁神色冷了三分,眼神微凝:“容慶兄與我所想一緻。潇弟的個性,尋求灑脫自在,卻偏偏求而不得,時常壓抑自己,心思太深。”
“如今她剛與趙希哲結識,尚且看不出什麼。可長久下去,若趙希哲真的如容慶兄所說,潇弟一定不能忍受。那到時依趙希哲的性情,他又會做什麼?”
韓少祯深以為然:“我看啊,以後還是盡量讓小七和他保持距離的好。這人,說不出哪兒怪怪的。”
然而他們的打算并不能如願。
幾日後書院講演,或許是因為書院捐出了一筆極為可觀的款項,又或許是吳州城中最有名望的梁、王兩家也帶頭捐了錢,整個講演下來,募到的錢财很是喜人。
好事做到底,書院一邊在吳州城外設粥棚施粥,另一邊則讓諸學子親自将購買來的一部分棉衣送往附近的幾處村莊,至于其他的棉衣,則由書院雇人前去分發。
一衆學生坐着馬車,身後跟着的是運送棉衣的貨車。一路上,趙希哲依舊是老樣子,隻肯跟在裴雲潇身邊,好像拴在她身上一樣。
“咱們現在還剩下棗子莊、常村和湖羊溝三個地方,天快黑了,不如我們分開送吧。”韓少祯看看地圖,提議道。
“行。”秦東襄最先響應:“咱們是七個人,分成三組,一組至少兩個人,如何?”
“我看行。”韓少祯搶着說道:“子寬和小七去棗子莊,我和永年去常村,敬文兄和楚方、喻賢一起去湖羊溝,怎麼樣?”
其他人自然是滿口答應,偏偏趙希哲沒有說話,卻是直勾勾盯着裴雲潇。
韓少祯一看就有些生氣,趙希哲這般不就是逼着裴雲潇做決定嗎?可他趙希哲還能比得過唐桁?怎麼就非要為難小七?真把小七當他一個人的了?
想着,韓少祯攬住趙希哲的肩膀,狀似親近:“哎呀就這麼定了,天快黑了,早去早回。”
說着,半推半搡地就把趙希哲帶走了。
裴雲潇和唐桁則牽着留給他們的貨車,朝棗子莊而去。
“兄長,五哥是不是故意的?”裴雲潇一眼就瞧出了問題。
“永年兄他确實有些……過于親近,但我覺得他可能是性格使然,并無太大惡意。”裴雲潇斟酌着用詞:“我知道你和五哥都是為我好,如果他讓我感覺到不适,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潇弟。”唐桁停下腳步,面向裴雲潇,神情很是認真:“我本不該幹涉你的私事,也知道這樣會讓你覺得冒犯……”
“但我确實覺得趙希哲的行為不太妥當,而怕就怕,等到潇弟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無法擺脫他了。”
裴雲潇被唐桁的說法吓了一跳。她第一時間沒有去反駁,而是細細思索起來與趙希哲日常的相處。
也許是趙希哲表現的實在太像個不成熟且幼稚單純的孩子心性,所以她竟也在無意中一步步地讓趙希哲壓縮他們的社交距離。甚至有時候,那個距離連唐桁和韓少祯都不曾逾越過。
裴雲潇蓦然就想到了現代心理學中的一些事例,趙希哲的有些做法,确實顯示出極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而這正是自己所不能忍受的。
想到唐桁的話,裴雲潇後背冒出一身冷汗。她竟然真的就這麼容易地放松了對趙希哲的警惕,這太可怕了。
“兄長說的我記住了,我會格外注意的。”
“我想先試試,看看能不能與永年好好溝通,畢竟這或許隻是他不常與人結交造成的。如果他能有所改變,我們不能輕易失去這樣的朋友。但如果他不能,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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