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普通的妖不一樣,算是妖獸,論能耐比許多大妖都強上許多。”刑應燭說:“前些時日,封它的封印松了一條,所以才讓它重新翻騰上來開始作祟。它這樣急切地殺人,尋找能吞噬力量的捷徑,就是想從封印裡脫身出來。”
第23章“老闆……博古通今,學貫中西?”
“等一下。”盛钊一頭霧水地打斷他,說道:“妖怪還有不同類别的?”
不知為什麼,刑應燭說起這樣的事兒來,反倒比平時顯得有耐心多了,他被盛钊貿然打斷也沒發怒,而是解釋了兩句。
“你能見到的飛禽走獸,他們修煉是要從普通的獸類修成人形,再尋機緣脫離凡骨成仙。”刑應燭近乎平淡地說:“但妖獸不是,他們生來就是妖,血脈中就帶着能量,既不用費心修煉以開靈智,也不屑于修成人身。”
“我懂了。”盛钊說:“前者屬于靠自身努力實現階級跨越,後者是出身就在階層上——隻是他們的認知裡‘人’不算是頂級階層而已。”
“對。”刑應燭說。
刑應燭發現,盛钊自诩的所謂“唯物主義者”在他那就像是個口号,說扔就能扔的。他也不知道該說盛钊接受能力好,還是說他缺根神經,他對這些玄學之類的事情倒是一點就通,接受得也順理成章,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之前刑應燭就發現過,盛钊這個人身上似乎有些微妙的氣質,讓他天生能吸引妖之類存在,所以公寓樓裡上到他自己,下到刁樂語那小貂崽子,都對他接受度相當良好。
——或許是該找找原因,刑應燭想。
這些天來,他想起盛钊就心思活絡,免不得多琢磨琢磨,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的機緣有關系。
若是的話……刑應燭想,若是,那在他找到自己的東西前,别人是甭想把盛钊搶走了。
“可惜了。”盛钊歎了口氣,說道:“我當時應該把消息發出去的,起碼能給張開勝的老婆孩子縮小點搜索範疇。”
“說了也沒用。”刑應燭仿佛一個心硬如鐵的冷血美人,毫不留情地潑他冷水:“就算她們去了,也找不到張開勝。”
“也不一定吧。”盛钊試圖掙紮一二:“老闆,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天眼系統——”
“因為他已經死了。”刑應燭說。
刑應燭的聲音很認真,像是隻說了一件顯而易見的事實。
盛钊:“……”
盛钊張了張口,像是被人從天靈感按下了靜音鍵,登時就沒聲了。
他隻覺得自己後背莫名竄起一陣涼風,整個人狠狠地打了個顫,一瞬間隻覺得四面八方都是眼睛,黑暗裡藏滿了人似的。
再開口時,盛钊的聲音已然有些發顫了。
“老闆——”盛钊蹭着腳步往他身邊挪了挪,顫巍巍地說道:“你别吓我,我膽兒小。”
刑應燭瞥了他一眼,大約是怕盛钊再吓暈過去耽誤行程,于是大發慈悲地改了口。
“臨床死亡。”刑應燭說:“當然,離生物學死亡可能還剩一口氣。”
盛钊驟然大松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人還剩一口氣卻能活蹦亂跳”和“這人已經死了”之間有着天差地别。前者他還能自我欺騙一下,說服自己那是某種玄學手段,後者可是實打實的恐怖故事,這可是有本質性區别的。
其實盛钊心裡還有許多話想問,比如那條龍的來曆,張開勝還能不能救之類的。但經此這麼一遭,盛钊是不敢再開口跟刑應燭搭話了。他倒不怕刑應燭挖苦他,卻怕刑應燭一本正經地跟他講鬼故事吓唬他。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荒郊野嶺裡,萬一他真昏了,刑應燭百分之八百不會纡尊降貴地拖他走。
到時候萬一刑應燭耐心告罄扔下他一走了之——盛钊隻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瘆得慌,不由得搓了搓胳膊,閉上嘴,安心地跟在刑應燭身邊,活像是個點了自動跟随的跟寵。
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心說再有什麼想問也得忍着,忍到回了公寓樓,在大白天裹着個毯子再去找刑應燭問。
刑應燭雖然奇怪他怎麼突然變成了個鋸嘴的葫蘆,但耳根子好歹清淨了,于是心滿意足地瞥了他一眼,鼓勵了一下他的識趣。
盛钊被他這一眼看得滿頭霧水,心說刑應燭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自得他的博學多才嗎?
盛钊想了想,心說有可能,從方才他那兩個專業的用詞來看,就不像是能出自千年老妖怪之口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絲毫沒發現他對刑應燭的看法已經進入了一個誤區——他似乎把刑應燭當成了幾千年沒在人間待過的老古董,壓根兒忘了三天之前這人還在家裡嘬着紅豆椰果奶綠看午間新聞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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