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大朝受封之後,在交接了相關事宜,便馬不停蹄地奔向蔡府。
而蔡邕自從學會了《廣陵散》,整個人就像着魔一般,整日沉浸于其中無法自拔。
而且每次彈奏完畢,蔡邕總是感慨萬千,仿佛這首曲子蘊含着無盡的深意和情感。
此刻,琴房之内,蔡邕正捋着自己的胡須,臉上露出一絲惆怅。
“哎!元德真是太可惜了,不過老夫餘生能夠有這樣一個徒弟,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站在一旁的蔡琰聽聞此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不要緊,卻引得蔡邕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父親!您可知道,自從前日您在府内大宴賓客之時彈奏了那曲《廣陵散》,如今這《廣陵散》已經名滿整個長安城!
恐怕用不了多久,它就要風靡大漢天下的十三州了!”
聽到這裡,蔡邕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但緊接着又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隻是可惜的是,元德他隻會這麼一首《廣陵散》,哎!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隻是蔡琰卻是不以為然,走上前去說道:“父親!元德乃是大才之人,怎麼隻會一首,女兒相信元德必定還有其它的佳作!”
“嗯?”蔡邕聞言,精神為之一振,脫口而出:“此言當真?”
眼看蔡琰那笃定的表情,蔡邕心中大氣,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個臭小子!心中明明藏有名作,竟然敢私自隐瞞,真是豈有此理!”
正當蔡邕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一名仆人前來禀報,說是新任代郡太守、護烏桓中郎将王煊前來拜訪。
蔡邕一聽,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好大的名頭,讓他進來!”
很快,王煊便在蔡府管家老蒼頭的帶領下,來到了琴房。
然而,當王煊走進琴房時,卻看到老師蔡邕臉色陰沉,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而蔡琰則站在一旁,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王煊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之下,急忙走上前拜道:“學生王煊,拜見老師!”
蔡邕輕哼一聲,眼神之中帶着一絲不滿和責備,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如今也算是大漢一方諸侯了,難道現在就開始看不起我這個老師了不成?”
此言一出,王煊吓了一跳,連忙賠笑解釋:“老師!何出此言啊?學生我一直都對您心懷敬意,這不第一個就來到府上拜見您了!”
蔡邕聽了王煊的話,并沒有消氣,反而繼續追問:“是嗎?那老夫問你,你可隻會《廣陵散》一首曲?”
王煊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是埋怨自己藏私啊,随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蔡琰,發現其臉色绯紅,扭過頭去不敢直視自己。
王煊心中暗自苦笑,心想不就是一首曲子嘛,至于有這麼大反應!
輕咳一聲後,王煊笑道:“老師!學生今日來此有兩件事,一是辭行,二是有一首新作獻給老師!”
“果真如此?”蔡邕突然興奮起來,猛然站起身來,腳步輕快地走到王煊面前,雙眼緊緊地盯着王煊。
此時此刻,蔡邕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反倒像是一個充滿激情與活力的年輕人。
而蔡琰也是同樣的表情,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直直地望着王煊。
王煊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曲譜。
剛掏出來,便被蔡邕一手搶過,細看之下,蔡邕不禁驚呼一聲:“十面埋伏?難道是垓下之戰?”
随後,蔡邕便匆匆回到焦尾琴旁,認真研究起來。
好在蔡琰心中有愧,遂走上前和王煊攀談起來。
兩刻鐘後,王煊向蔡邕和蔡琰辭行,從蔡府出來後,擡頭望向虛空,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豪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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