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哥隻看了一眼陸見,便返身接應其餘缒城而出的手下了。不過半炷香的工夫,幾人皆已站在城下。赟哥扯了扯繩索,城上接應的兵士便伸手将繩索拽回。
随後,幾人推搡着陸見,進入城外的密林,又前行不過一裡遠,便來到護城河上的一座浮橋旁。幾人快速通過,又繼續向外快步行去。
陸見隻覺得胸腹之内火燒火燎一般,手臂也被繩索捆得發麻。又不知走了多久,回頭望去,安州城卻隻剩下依稀的輪廓。
那幾名将他劫持出來的歹人,倒也一路無話,隻是緊緊地看着他,不斷推着他往前行走。陸見不由得有些惱火。自小到大,他便受父親耳濡目染,學醫,行醫。除了在安州大牢那段時日之外,倒何曾有過如此屈辱之時?
但如今一夥強人在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看樣子這夥人也暫時沒有對他痛下毒手的打算,想必那雇主定然有吩咐在前。
要說陸見行走江湖這些年,學到了些什麼實用的東西,那一定是察言觀色以及判别形勢的能力。
他已心知自己協助虞言的行為,惹怒了這夥歹人,後來出言收買又不成,隻會讓他們對他更加警覺。倘若自己仍要強行逃跑,便難說會受到怎樣的對待。甚至極有可能命喪當場。
畢竟對他們來說,就算雇主有些什麼特别的交代,而他們殺掉這個目标,也總比讓目标跑掉要好得多。
但此時的陸見,饒是想要配合,步履卻愈發沉重,眼見便是走不動了。身側歹人見狀,狠推了他幾把,但陸見卻直挺挺地摔在了一旁。
“赟哥,這家夥走不動了。”其中一人出聲喊着走在最前方的赟哥。赟哥回頭,來到陸見身旁,圍着他轉了好幾圈,查看一番之後,又扭頭看了看安州方向,卻隻有一片靜谧。
“無妨,如今我們出城已久,想必也不會有人追上來,便在此地歇息片刻吧。”
衆人聞言,皆是一臉釋然神色,便紛紛在附近席地而坐。有二人甚至從懷中掏出胡餅,就着腰間的水囊吃喝起來。
“赟哥,我看這小子也沒甚特别,何以值得那官人給的價錢?”
“别人給錢,你辦事便了,又何故像老鸹似的,叽叽哇哇問那麼多?”
出言詢問的手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先前我等替那些貴人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每每說起便是幹完這票,便金盆洗手。怎料這一年都過去了,卻還沒個頭哇,阿母每次問起來,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你阿母的病,不要治了?”赟哥神情凝重,冷不丁地出言責問。
“自然要治,但何時是個頭哇?”
“治好了,便是個頭了。”赟哥語氣沉重:“我當初帶你們出來,等到給他們治好病了,我在給你們帶回去,就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可好?”
赟哥說着說着,衆人面上都現出一股向往之色。而躺在一旁的陸見,将這些話字字句句地聽在耳中,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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