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慢慢養着就是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頰,卻不想她被驚動,微擰了擰眉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她先似是有些怔愣,片刻後紅暈才從她的臉上慢慢爬出。
“大人。”
蘭妱喚了一聲,撐了手想坐起,可是她稍一動,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全身都酸痛又綿軟無力,那裡更是不适。不可避免的,她也立時便想起了昨夜之事,臉更是燒起來,她忙斂氣靜心,想坐起身說話,卻不想隻不過略擡起了身,便被他拖入了懷中。
他低頭在她耳後頸上吻了一圈,她起初還稍有些反抗,随即便軟綿綿的伏在了他懷中,手拽着他的衣裳,嬌嬌的任他所為了。隻是他咬得重了些,她吃痛地喚了一聲“大人”,他才終于又被喚回了理智,停了吻。
雖然身上已經火起,但若是吻下去,他怕是今日都出不了門了。
他抱着她,道:“祖母讓我今日帶你去大長公主府用午膳。有些事情,我會跟她談,但,”
“你記住,以後我不在的時候,避着她點,萬事保全自己最重要,無論她送你什麼,給你什麼吃食,都不要戴,不要用,也不必怕得罪她,有什麼事,先頂着,後面的事我自然會替你處理。”
蘭妱一驚,人也慢慢清醒過來。
那畢竟是他的祖母,這話她不好答什麼,便隻低低地“嗯”了聲。
鄭愈笑了笑,她有的時候,真的是乖巧無比,在他懷裡,像隻小貓兒一般,但他卻知道,她其實又堅韌又倔強,還聰慧靈透,并不太需要人操心,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真的是極喜愛她的。
沒關系,她是他的女人,以後他寵着她些,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他摩挲着她的頭發,又道:“年底我都會比較忙,不若今日從大長公主府回來,你便直接回蘭家住上一兩日,年前回來即可。聽說你兄長在煙來鎮買了個鋪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讓秋雙去跟成管事說。以後想回去,打發人跟我說上一聲就行。”
蘭妱怔了怔,随即便反應過來,他是允了她以後可以随意回娘家。
她知道家裡正在商議年後鋪子開張的事宜,的确很想回去看看,聽言忙高興的謝道:“多謝大人。”
鄭愈掃了一眼蘭妱眉角揚起的模樣,道:“打算開什麼鋪子?”
蘭妱笑道:“大人不知,妾身家中原本是世代開筆墨鋪子的,就叫蘭墨齋。我父親和兄長都有祖傳的制墨技藝,隻是,我被太傅府接到京城之前那年,祖父摔斷了腿,又染了惡疾,父親不得已才賣了那鋪子。”
“也正是因為太傅府幫我祖父請了名醫治療腿疾,家裡迫于恩情才讓太傅府帶走我的。”說到這裡面色黯然了下來,聲音也低了下去。
不過這黯然也不過片刻,她振作了下,又笑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大概也不會遇到大人,我以前一直隻想嫁個老實人,簡簡單單的過日子。”
老實人好啊,生活能完全由自己做主,也不必擔心他在外面玩什麼花樣。這世上達官顯貴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外面名聲很不錯的,其實内裡到底如何也難說,尤其是年老色衰之時,還跟防狼似的。
鄭愈掃了她一眼,嫁個老實人?不過他也懶得跟她計較。
他卻是注意到了她前面的話。
他就是在陰謀算計中出生長成,陰謀論幾乎融進了他的骨血,不過他心中懷疑,卻并未出聲。
蘭妱完全沒發現自己話中的不妥,又高興道,“大人,我幼時也曾跟着父親和兄長學過制墨,回頭我幫大人制一方特别的蘭墨可好?”
“蘭墨,”鄭愈低聲重複了一句,看她兩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像是個求賞的孩子。她真的是特别容易滿足,真是奇怪又矛盾的性子,他笑道,“好,那我等着。”
***
兩人巳時出發,約莫午時前到了大長公主府。
管家迎了兩人進廳,綠禾已在廳中等候,見到二人,便上前請鄭愈去大長公主書房說話,道是大長公主吩咐了,讓她先服侍蘭夫人在廳中先坐一會兒。
鄭愈皺眉,蘭妱便低聲道:“大長公主必然是有事情和大人相商,妾身在此等候大人即是。”
鄭愈看了她一眼,便放了她的手,道了聲“好”便往裡面去了。
綠禾由始至終眼觀鼻鼻觀心,但鄭愈和蘭妱兩人的互動卻全部落入了她的眼底,不禁暗暗心驚。
她自幼就跟在大長公主身邊,對鄭愈也有一定的了解,若說上一次鄭愈和這位蘭夫人來時,那“寵愛”看起來到底有些流于表面,真假難辨,但此次兩人之間自然的親昵,還有蘭氏眉宇間的嬌羞依戀卻是半點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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