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儀一整晚都是眉開眼笑,将自己最好的衣裳都拿出來,站在西洋鏡前比了又比,直試到一件最合适的才停下,沒多久,外頭太監細着嗓子高喊一聲:“皇上駕到。”
阖宮上下,跪地迎接。
秦洵大步走入,他的目光在宮内跪着的衆人身上一掃,語氣平淡:“起身。”
劉昭儀站起身來,滿臉嬌羞的朝秦洵看過去,聲音嬌滴滴的道:“皇上,夏日炎熱,臣妾特地為皇上準備了消暑的綠豆百合銀耳湯,皇上可要嘗一嘗?”
秦洵這才看她一眼,瞥見她眉心的胭脂痣時,目光一頓:“端上來。”
落座後,秦洵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問:“你叫什麼名字?”
劉昭儀生的豔麗,豐胸細腰,那張臉上除了一顆胭脂痣之外,哪裡都不像甯悅兮。
劉昭儀沒想到,才一個月皇上便不記得她了,她道:“臣妾叫劉蓮衣,是直隸總督劉正明之女,今年四月,爹爹才将臣妾送入宮中,皇上怎麼這麼快便忘記臣妾了?”說話時,一雙媚眼勾着秦洵,帶着些許哀怨,欲說還休。
秦洵這才想起這麼回事,因這女子長了顆和甯悅兮一模一樣的胭脂痣,他便多看了一眼,劉正明那老東西想讨好他便将女兒送給他了。
秦洵點了點頭:“朕想起來了。”
綠豆湯端上來了,秦洵喝了一口,禦膳房的東西,味道沒什麼特别之處,隻要不是跟甯悅兮在一起,其他女人他都覺得索然無味,待在這裡,腦海裡想的卻全是甯悅兮。
劉昭儀發現秦洵心不在焉,她眸光轉了轉,繞到他身後,笑盈盈的道:“皇上累了一整天,臣妾給皇上捏捏肩。”
說着,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便捏上秦洵的肩膀,秦洵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想,若是甯悅兮能這般對他,為她去死他也甘願。
劉昭儀也不知捏了多久,一雙手都捏酸了,也不見秦洵喊停下,眼看殿内的蠟燭快燒盡了,劉昭儀隻得找台階給自己下:“皇上,夜深了,咱們就寝吧。”
秦洵站起身來,朝寝殿走去。
他坐在床榻上,垂眸盯着劉昭儀眉心中間的那顆胭脂痣。
劉昭儀跪伏在他的腳邊上,上半身挨着他的腿,挺拔處似有意似無意的蹭着他的腿,身上的绯色薄紗衣滑落下來,露出半個香肩。
秦洵半點反應都沒有。
甯悅兮嫁給蘇停雲之後,他不是沒有嘗試過其他女人,可當他接近這些女人的時候,完全體會不到和甯悅兮在一起時的那種甜蜜刺激的感覺,就像眼前,他不是不知這個女人想要什麼,可他就是沒興趣。
秦洵擡起手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劉昭儀眉心的胭脂痣,指尖在那上頭微微一頓。
劉昭儀見秦洵對她這顆胭脂痣比對她這個人還要感興趣,她大着膽子伸出纖纖玉筍,将秦洵的手指抓住,秦洵的目光淩厲的看過來,劉昭儀的心噗通直跳,眼中波光流動,她嬌聲問,“皇上喜歡臣妾的胭脂痣麼?”
秦洵挑眉,眸光深深,他隻說:“胭脂痣好看。”
旁人都說,秦洵心裡的人是甯悅兮,她之所以能入宮,并且入宮就有昭儀的封号,全是因為眉心長了一顆和甯悅兮差不多的胭脂痣,她偏不信。
她不相信皇帝會對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如此深情,或許皇上隻是有喜歡胭脂痣的癖好,這件事劉昭儀想了很久,越是想就越想弄清楚。
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終于問出口:“皇上覺得,是臣妾的胭脂痣好看,還是甯郡主的胭脂痣好看?”
秦洵的神色驟然冷下來,連帶着周遭的氣息都冷了幾分,天子威壓重重撲面而來,他捏着劉昭儀的下巴,嘴角噙着冷笑道:“連赝品都算不上,你也配跟她比。”
說完,驟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劉昭儀怎麼也沒料到秦洵會突然翻臉,她起身快步追上去,人沒追到,反而絆了自己一覺摔在地上。
她看着秦洵遠去的背影,不甘心的喊了一句:“皇上!”
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劉昭儀連腸子都悔青了,氣的将手中揉成一團的帕子扔出去,好端端的她提那個女人做什麼,白白丢掉了一次侍寝的機會。
甯悅兮,都是你害的!
甯悅兮卻不知自己又無緣無故的将别人得罪了一次。
驚桃宮内,一桌子膳食依然半點都沒有動,音塵瞧着躺在美人靠上的甯悅兮,妝也不曾梳,青絲垂落下來貼着蒼白的臉頰,她那雙眼睛平日裡看着總是有晶瑩的水光浮動,此時卻很是暗淡,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眶也比平日格外大些。
自從那日秦洵離開驚桃宮之後,甯悅兮便再未進食,一整天都神情麻木,不吃也不喝,到今日是第二天了,依然不曾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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