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想到這趟來夷陵,竟有此意外收獲。
“殿下,”一黑衣侍衛匆忙進門,裹狹着一身血腥之氣,捂着右腹傷口跪地行禮,“屬下無能,未能擒住那兩名盜賊。那兩人功夫高深,很難對付,屬下帶人追至西山,與他們交手,兩位兄弟喪命,不過對方也負了傷。”
蕭維不緊不慢将玉虎收入袖袋:“可知是何人?”
“屬下不知。武功路數不明,一人用劍一人用狼牙锏,似乎是沖着世子而來,屬下發現時他們正從世子院内出來,但并未傷害世子性命。”
“在西山交手?”
“是。那兩人應是有所察覺,有意将屬下引出城,在城外動手。”
近來西山出現的頻率未免有些多了。蕭維沉吟片刻,吩咐他:“派些人手去西山,務必查到他們的來路。”
……
“幹他娘的!”三當家光着上身坐在一條小闆凳上,一邊讓丁師傅為他醫傷,一邊瞋目切齒大罵着,“敢在老子身上動刀,看老子不抄了他狗屁郡王府!”
丁師傅啪叽将浸了藥汁的白布拍在他傷口上,三當家當即疼得呲牙咧嘴,說不出話來。
黑熊在三叔的拼死保護下并未受什麼大傷,隻右邊手臂被割了一道口子,已經包紮好安靜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塊特制腰牌。
“是蕭維的人。”他面色沉沉,看不出神色。
“幹他……”三當家脫口便要罵髒話,刹那間福至心靈記起蕭維他娘乃是已故太妃、先皇的女人,及時将後半句吞了回去。隻是仍心有不甘,白跑一趟不說,還挨了幾刀子,差一點就沒命了。他看着黑熊,語氣陰郁道:“被那姓姜的丫頭片子耍了一通,你什麼想法?”
黑熊卻不這麼想。他猶記得當日被逼問時她近乎崩潰的樣子,他相信她沒有說謊。
“問題不是出在她身上。”
三當家嗤了一聲:“你别是糊塗油蒙了心,被她騙得團團轉還不自知。我早跟你說過,女人心眼兒多得很,耍起陰招來有你受的。”
黑熊不搭腔,隻将手中腰牌丢給他:“這是蕭維的手筆。”
“你是說,蕭維先我們一步,将東西拿走了?”三當家看着那腰牌,嗤笑一聲,“他不是熱衷于跟那狗皇帝表演兄友弟恭麼,要這東西何用,難不成"好弟弟"也有了反心?”
“蕭維這人,不容小觑。”當年大亂時蕭維不過八歲,人不在京城才僥幸躲過一劫,狗皇帝因為戕害太多手足留下惡名,事後給僅剩的兄弟冊封親王以示仁德。但他為人多疑,蕭維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到今日,也非等閑之輩。
“那玉虎落在他手中豈不更加危險了,得趕緊拿回來。”三當家道。
黑熊面色凝重:“他身邊那些侍衛個個身手不凡,不好下手,除非斬草除根,一旦他追查起來,我們藏不了多久。”這人可比姜寅難對付多了,輕易動不得。
“那除了他便是。”三當家不耐道。
殺他豈是說說這麼容易。且不說實行難度,堂堂一個王爺若在夷陵出了事,狗皇帝必定會徹查到底。其中利害關系不必說三叔也能想明白,黑熊沒有解釋,起身道:“明日找人去郡王府盯着他,有任何動作及時來報。”
翌日清晨木通來送藥時,姜艾便向他打聽:“昨夜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她睡得正香時被外頭動靜驚醒,竟聽到了那位三當家的粗犷嗓音,他不知怎的半夜來了這裡,罵罵咧咧不停。
“大當家和三當家受傷了,師父給他們治傷呢。”木通解釋道,“可是吵到姐姐休息了?”
姜艾搖頭,心下惴惴。那個土匪受傷了?深更半夜帶傷回來,莫不是趁夜去了郡王府搶奪他想要的那塊玉虎,發生了争鬥?那嘉宥呢,有沒有受傷?
晌午日頭不錯,靜荷照例着這姜艾在寨子裡散步。那日偷偷出來被大當家撞見,沒想到他不僅沒發怒,反而吩咐她多帶姑娘出來走一走,想去哪兒轉悠便去哪兒轉悠,左右寨門口日夜不間斷有人把守,即便她們有心出去也不可能。大當家還說若是姑娘想出寨,他會親自帶她出去。
這在靜荷看來已經是莫大的體貼了,畢竟大當家那樣的大男人,心眼都粗得很,行事我行我素,不拘小節,能如此細心對待一個姑娘,已經十分難得。
隻是姑娘似乎不大喜歡,靜荷将大當家的原話轉達給她,她什麼都沒說,此後也從不提要出去。
“上次大當家帶回來的料子,我已經按照姑娘的身量裁好了,抓緊趕趕工,這幾日就能縫好,到時候姑娘就不用穿這些粗衣了。”姑娘皮膚太嫩,想來從小穿的便是最好的布料,自己的衣服對她來說還是太過粗糙,那日被大當家帶出去回來,大腿内側都被磨紅了。靜荷道,“隻是我手藝不精,姑娘可别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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