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些天的溝通,林凡已經确定,人形物隻有吞噬和戰鬥本能,沒有思想,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生命。那團影子便是人形物的控制核心,人形物的所有行動都由那團影子操控。
影子雖然同樣由神元構成,但結構極其細微複雜,林凡無法看清。少關身亡後,記憶顯然并沒有保存在那團影子中。當他把人形物收縮到一人大小時,控制核心也變形收縮,處在人形物中心位置。
不知這團影子是如何産生的?是在湖底上萬年自行進化出來的,還是少關當年修煉出來的?或許再過無數年,這團影子會進化成像人類大腦一樣的東西,甚至比大腦更強?那時候,人形物便成為一種真正的生命了吧?若是那樣,這個人形物是不是又會在世間掀起腥風血雨?林凡浮想聯翩,怔怔出神。
這幾天,林凡也曾嘗試過吸收人形物的經脈,但沒有成功。他後來想明白了,要吸收這些經脈,需要先将其分解成神質,但人形經脈的神元層次太高,他無法分解,自然也就無法吸收。
林凡也對經脈外部的那些水狀物有了更深理解。那些湖水已在經脈外包裹了上萬年,早已被神元同化,變得猶如人形物的身體,不再是純粹的水了。當他将人形物縮小後,經脈外包圍的絕大部分水狀物便與經脈脫離,重新融入到了湖水中。
林凡還發現神元經脈的一個特點,在将表面包裹的水狀物去掉後,他已能将經脈切斷,但讓他驚奇的是,神元經脈竟然能自行将斷裂處連接修複,使經脈變得完好如初!也就是說,他雖然能控制住人形物的行動,卻無法破壞它。
在林凡控制下,人形物内部的經脈和影子狀控制核心不斷向表層移動,最後變成薄薄一層,如同一件透明的連體衣。林凡控制連體衣飛入體表,融入爺爺為他制作的铠甲中。
“既然你不想從世間消散,就陪我在天地間闖蕩吧!”林凡心道。他給這件奇特的連體衣起了個名字,叫做經脈服。
一人一鷹都餓壞了,從湖底出來後,立刻去森林中打了兩頭野豬,在湖邊生火烤熟,飽餐一頓。在森林中遇到獸類等生命時,林凡還能感受到經脈服傳來躁動,數條經脈就要離體撲出,纏繞向那些生命。随着與經脈服不斷磨合,他逐漸将經脈服攫取獵物的本能壓制下來,到後來,經脈服的本能沖動完全消失不見。
青影鷹一直對林凡身上這件由湖水和經脈構成的衣服很好奇,問道:“大哥,穿在身上濕不濕?”
林凡道:“經脈服中的那些已不能算水,而且那些東西被經脈束縛住了,一點兒都溢不出來。實際上,不但不濕,經脈服還會吸收周圍過多的水分,讓身體感覺很清爽。”
青影鷹半信半疑,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大哥,有了這件衣服,你以後豈不是無敵了?”
林凡道:“怎麼可能?經脈服對我的幫助主要在防護方面,我的戰鬥力與之前相比強不了多少。”
青影鷹還有一堆疑問:“大哥,這東西重不重?透不透氣?”“大哥,這東西會不會突然發瘋,把你給捏爆了?”“大哥…”
林凡哭笑不得,說道:“别問了,還是你自己試試吧。”林凡說完,經脈服從他體表飛出,在空中變形,套在了青影鷹身上。
穿着感受了一會兒,青影鷹說道:“大哥,這件經脈服咱倆以後輪流穿哈。”
林凡笑道:“還是别了,這經脈服穿在你身上,你就抖不起來了。”青影鷹試了試,果然,他的翎羽震顫被經脈服擋住了,不再有破壞領域的效果。
看到青影鷹抖動翅膀,林凡突然一愣,立刻把經脈服收回來,過了一會兒,呼啦一聲,一雙透明薄翼從他後背向兩側伸展開來。他調整雙翼大小形狀,又設法拍動雙翼,練習了片刻後,他雙腳緩緩脫離地面,飛入空中。
“哇,我也能飛了!”林凡興奮地大喊。
青影鷹道:“大哥,你好厲害,來,咱們比比誰更快。”
林凡自然不會跟青影鷹比飛,更不會跟他比快,他讓青影鷹教他飛行技巧,幾個時辰過後,林凡便在空中來去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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