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戈斯領。
“休伯特,你說女人為什麼會看着比男人美呢?”面相年輕的路德維希伯爵盯着硬鱗幫送過來的三個人物畫像。
這畫像畫得着實不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休伯特答:“因為生物有渴望延續後代的本能,這是衆神賜予,否則很有可能會出現物種大滅絕。”
“不不不,你說的太泛了。生育不一定是要女性吸引男性,男性也可以吸引女性,就像獅子這種東西,是雄性吸引雌性。”
“所以我得出一個結論,理智的人類一定是發現某種不一樣的存在,才會像如今這樣瘋狂且畸形的追求女性的美。”
“願聞其詳,大人。”
“曲線!”路德維希伯爵對着塞卡瑞芙的畫像比了一個“s”型手勢,“曲線的美令人着迷,勾動人的那點花花腸子,讓一切妄想在憑添幾分韻味,讓屁股、腰、胸部這三個部位徹底成為性感的評判标準。而這,就是藝術。”
“美好的臉蛋也能引起好感,而且更廣泛、更通用,大人。”
“不不不,休伯特,所謂臉蛋,隻繼承認同感這一種情緒,如果臉型完美會讓人眼前一亮,懵懂少年人看了便會以為自己一見鐘情,而如果那女人還有完美的身體曲線,那少年基本上正面已經不敢看她了,這就是區别。”
休伯特覺得伯爵說的很對,但他已經不想再将話題引向女人的曲線問題了,他隻是聳聳肩。
“休伯特,曲線你最喜歡哪個地方?”
“胸吧,至少我的孩子不會餓着。”休伯特随意一說。
路德維希伯爵卻是露出一絲微笑:“休伯特,愛要大膽說出來,沒必要扯上‘孩子不會餓着’或者‘屁股大好生養’這樣的借口。”
行吧,軟軟的,自己也覺得挺好,休伯特隻在内心對自己誠實作答——他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與伯爵大人談論女性的美。
“世人大都如此,”路德維希伯爵一臉的厭俗表情,“要麼上凸,要麼下凸,為什麼就沒有喜歡凹下去的那部分呢?”
“我認為腰身才是集合女性之美的大成之處。”路德維希一臉盯着三幅畫像。
“0618,這個完美分割線的切入點,這個位置才是美的真正核心。因此,這個……”
休伯特再也忍受不了路德維希伯爵的胡言亂語,手指一點,将三幅畫全部點着。
路德維希伯爵連忙撲向了芭莎卡那副。
“好了,現在我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女性了,小癖好要大膽說出來,沒必要扯什麼完美比例,什麼腰身,伯爵大人。”
“什麼‘小癖好’,這是有關美學的探讨,能叫癖好?”接着又是一串難懂的話,什麼古代雕塑,什麼“白幼瘦邪道”、什麼“美感不是可愛之物的堆砌”之類,引得休伯特一陣搖頭。
“路德維希伯爵,您的魔法騎士正在布萊克領蹲大獄呢?為何您還是無動于衷。”
“可是,這次我并沒有授意他去摻合什麼鱗片幫的事啊?而且我總不能真低頭去牽馬換人吧?先拖着呗,到時候自然而然就解決了。”路德維希伯爵一臉無辜,拍了拍畫像被燒的一角。
“也就是說,您再一次打算退縮?”休伯特終于還是忍不住爆發了,“您的血統高貴,更是帝國的不容玷污的選帝侯之一,就算真被淘汰出局,發配邊境,也不應讓區區一個獅心國附庸的附庸小看。”
“啊——休伯特,我困了,”路德維希伯爵打着哈欠,“你可以下午再來。”
休伯特知曉自己這以下犯上、舊事重提的組合拳還是對他有所觸動的。
這位伯爵大人終于還是生氣了……
多少還能證明他還是有點血性,休伯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然後鞠躬告退。
然而,路德維希在休伯特走後并沒有睡覺,而是在空空如也的殿堂來回安然踱步。
“被”對手趕至邊境兩年,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了些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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