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荀這才恍似從重創中醒過神來,臉色鐵青的他直起腰,一把擲開攥在柳頤衣襟上的大掌,轉身吩咐薛伶:“看好柳頤,莫給人打死了,留他一口氣還有用處。”語氣森然,似乎在看一隻死物。
說罷,轉身就要沖出牢房。
“蕭荀你什麼意思,我可是齊國五皇子,你私自羁押我在這,刑訊于我,我父皇知曉後饒不了你的,你......”柳頤嫉恨蕭荀許久,原想着說出柳翩翩身上真相,狠狠的痛擊蕭荀一番,令蕭荀心智大亂下想要知曉更多柳翩翩身上的秘辛,進而不會再對他用刑,他便有機會能活着等齊國的人來救他,不成想,蕭荀竟對他下了殺心,存了心折磨他,他望了眼牆上的各種刑具,仿佛對他用刑的一幕就近在眼前,懼怕的大聲疾呼:“蕭荀你不能殺我,柳翩翩以為我是她五哥,你若殺了我被她知曉,她定然一心想着如何為我報仇雪恨,再不會癡心與你,你.......”
蕭荀正疾步外出的步子猛地一頓,卻并未回頭。
柳頤看出他的遲疑,頓時大喜,他再接再厲的加籌碼道:“而且她七哥人還在我手裡,若我今日沒活着從秦宮出去,我手下的人定然會一刀結束了他的命,到時,若柳翩翩恢複記憶,知曉她慕家唯一的獨苗死于你手,你不怕她再受刺|激變得神志不清直至瘋魔嗎?”
提到這個籌碼,蕭荀猛地回頭盯視他。
柳頤霎時從他眸底看出嗜血的殺意,他吓得身子本能的一縮,又想他有柳翩翩和她七哥這個王牌在手,蕭荀就算恨他入骨,暫時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便挺起胸腹挑釁的看着蕭荀。
蕭荀了然一笑,森寒笑聲從唇縫裡洩出,響在陰氣森森的牢房中,說不出的乖戾,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蕭荀在他逼視下大步上前。
“你幹什麼.....啊......”柳頤吓得霎時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沒等他話音落下,蕭荀竟毫無預警的抽出薛伶腰間佩劍,朝他手腳砍下,“噗”的一聲,幾柱鮮血如噴泉般飛濺在柳頤身後的牆壁上,霎時糊了半壁牆面。
“啊——”
薛伶甚至不知皇上是如何出手的,隻見上一刻還罵罵咧咧的柳頤發出殺豬般的一聲慘叫,便如破碎的布偶娃娃般雙手雙腳筋脈處皆破了個口子,涓涓鮮血“滴答嘀嗒”從傷口處不斷湧出,撒了一地。
那叢亂蓬蓬的發髻下,柳頤眼裡翻出冷白的灰敗之色,頭軟軟垂下,卻是暈死過去了。
薛伶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殘忍對待戰俘,今日還是頭一遭,登時驚得後背沁出幾層熱汗,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半步,避開皇上的視線。
而蕭荀卻一把擲了劍,冷冷盯着暈死的柳頤,唇角抿出近乎殘忍的弧度,随即再懶的看一眼,頭也不回的疾步出了天牢。
..........
慈甯宮中。
柳翩翩被反剪了雙手綁在一截大石上,太後和淑妃離她遠遠的坐在上首的軟塌上,頗有些忌諱她般隻拿眼怒瞪着自己,柳翩翩瞥了眼身側将她圍的銅牆鐵壁般的裡三層外三層的禁軍,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就問她幾句話嗎?何須這般勞師動衆?
可她這會兒惦記着五哥安危,無心吐槽太後和淑妃仗勢欺人,隻斟酌着措辭道:“母後您口口聲聲說翩翩通敵賣國,洩露皇上的作戰圖,可有何證據?”
太後還沒答話,淑妃已柔聲開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痛斥她道:“翩翩,本宮自問你來秦宮這三年從未曾苛待過你,你為何放着好好的淑媛娘娘不做,非要做那通敵叛國的秦國罪人?你這樣做,置皇上于何地?虧皇上還在人前百般維護你,更令你.....更令你昨夜入勤政殿為他踐行,你真令皇上好生失望。”
“......”
她昨晚分明是被蕭荀誘哄着強占了,何來的給蕭荀送行?
這淑妃娘娘說話總是愛繞圈子,這會兒當着太後的面恐怕并不是在譴責她通敵叛國,而是在嫉恨她昨夜侍寝了吧?
柳翩翩被堵的啞口無言。
可她總不能當着太後的面說,他兒子是多麼的老奸巨猾,一邊誘哄她給他睡,一邊借着她的手抓她五哥,來個“甕中捉鼈”的戲碼,令她偷地圖賠了夫人又折兵,輸的一敗塗地。
擡眸,直視太後和淑妃淡聲道:“淑妃娘娘可有人證物證證明翩翩通敵賣國?”
“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淑妃招手,令一名做太監打扮的年輕男子入殿,那男子跪在柳翩翩跟前,擡頭仔仔細細的看了柳翩翩後,急忙朝太後跪下,禀告道;“回淑妃娘娘的話,奴才昨夜确實在尚食局門外看到了淑媛娘娘,奴才不會認錯人的,當時,跟淑媛娘娘一同前往的還有一個啞巴宮女月兒,她們兩人在尚食局門口鬼鬼祟祟的将手中的地圖交給一名小太監後,便偷偷回了殿,這事皇上也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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