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裡昂,楓樹北路區。
約翰把雙手插在兜裡,信步走在大街之上,此時天邊已隐隐浮現出了月亮,于是很多隻在晚上提供特殊服務的工作者們便出來了。
“嗨,帥哥想不想嘗一嘗?”一名站街女看到走近的約翰,以為來生意了,于是自信的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那下垂嚴重但依舊傲人的雙峰,約翰對于這種靠出賣自己的皮肉換取錢财的人一向是十分鄙夷,他同時也不想染上一身麻煩的病。假如帕裡斯托有一天進行民主投票要不要去将所有的站街女斬盡殺絕,他一定舉雙手雙腳贊同,但可惜政府從來沒出台過類似的法令,他們隻熱衷于清理街上的流浪漢。
“去你的!我一天晚上賺的錢比你一年賺的都多!”。當看到約翰面無表情的從自己身旁路過後,站街女先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随後就開始破口大罵,“去你的!該死的同性戀!去——你——的!”
對于他人辱罵的話語,約翰早就練成了置若罔聞的能力,假如他需要為每一個對他進行辱罵的人作出回應,那他恐怕早就犯了四級謀殺。他拐過一個街角,又拐過一個街角,然後來到了自己日常睡覺的地方。
“好啊,兔崽子們。”他對着街角裡一動不動的幾人打了個招呼,“都還沒死呢?”
“快了。”其中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瞎了一隻眼,腿也隻剩下一條的老流浪漢掙紮着坐起身來,“我有預感,今天晚上我就該去見我的瑪麗亞了……”
“老亞伯,我們的約定你沒忘吧?”約翰後背靠着牆,緩慢的在被他叫做老亞伯的流浪漢旁邊坐下,“有吃的沒有?”
“放心,都給你備着呢。”另一邊靠着垃圾桶的一個光頭流浪漢丢給他一個皺巴巴的紙袋,“被狗啃過的雞骨頭,可能還留着點肉、純素的餡餅,我從幾隻老鼠嘴底下搶過來的、剩了個底的可樂,往裡灌點水還能喝……你運氣不錯,竟然有人把剛過期的蛋糕給丢了。我們哥幾個都舍不得吃,留給你了!”
“你放心,我亞伯·西爾維克向來是說到做到。”另一邊,老亞伯對狼吞虎咽的約翰說道,“我死了之後,你就帶着我的屍體去警察局,能換個300的賞錢……”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約翰擦了擦嘴,然後開始啃雞骨頭,“萬一我發現你不值300塊,我就把你剁了當豬肉賣!”
“放心,放心。我老亞伯從不食言。”老亞伯嘿嘿一笑,露出了滿口黃牙,“再說了,我上高中就開始抽煙,現在肺子都是黑的,你就算把我剁了也隻能當柴火賣!哈哈哈!”
幾名流浪漢大笑起來,小巷裡一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謝謝你,胡恩。”過了一會,約翰吃完了,他把紙袋子團成一團,以投籃的姿勢丢進垃圾桶,随後看向一直窩在角落裡一聲不吭的第三名流浪漢,“華爾特今天有什麼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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