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奔馳在進山的峽谷中,塵土淹沒了奔走的人影,隻留下大自然去平複塵埃的落定。
來到了一個寨子的大門口,絡腮胡對着守寨門的兄弟喊道:“快開門,我找大夫回來啦!”
時間不大,有兩個人吱呀一聲,把大門打開了,幾人夾擊着雪落公子向寨子裡面跑去。
來到了議事大廳門口,幾人拽蹬下馬。絡腮胡喊道:“大哥,我帶大夫回來啦!”
随着聲音從裡面跑出來一個,一臉正氣的中年人,焦急萬分的問道:“老二啊,你總算回來了。”
絡腮胡喊道:“葛根兒,把人給我帶過來。”
就見那個叫葛根兒的,一把把雪落公子推到了大哥面前。一不小心面具掉在了地上,把大哥吓了一跳說:“老二啊,你怎麼找了這麼奇醜無比的大夫,還不把你嫂子給吓死啊!”
雪落公子忙撿起面具戴在臉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樣子是有些駭人,但是不影響我治病救人。”
老二推了一把雪落公子說:“還不快進去救人。”
雪落公子拿着藥箱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跟着大哥向夫人的寝室走去。穿過岩石洞壁,就聽見有女人痛苦的呻吟聲。
大哥聽見老婆凄慘的哀嚎,忙喊道:“夫人啊,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一把拉起雪落公子的手,就向房間跑去。
走進房間,就見婦人大汗淋漓,聲嘶力竭,已經不足分娩的體力了。雪落公子放下藥箱,給産婦檢查胎位,産婦的脈象。
抱腕道:“大當家的,夫人胎位不正,體力不足以分娩,在不及時接生恐怕一失兩命。”
大哥着急的說:“你倒是快接生呀!”
雪落公子抱腕道:“我給人接生不需要閑雜人等打擾,請大當家的回避。”
大哥擺擺手把幾個老婆子,都通通趕了出去。雪落公子不慌不忙的,打開藥箱。把手術工具一緻擺開,拿出來一個竹筒打開蓋子,扶起産婦說:“夫人把藥喝了,止痛的。”
體力不支的夫人聽話的,把雪落公子送過來的藥喝了下去。時間不長,夫人就昏昏欲睡了。雪落公子戴上自制手套,拿起手術刀,在肚臍一手掌的位置切了下去。
大哥在門外聽不見夫人的哀嚎聲了,着急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老二放出狠話說:“大嫂若有不測,我把這個醜八怪剁了喂狗。”
在門外踱步的人們,突然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瞬間喜笑顔開。大哥激動的抱住老二說:“生了,生了。”
大哥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雪落公子說:“别進來,再稍等片刻。”
擡着的一隻腳,愣神的停在了原地。雪落公子不慌不忙的為産婦縫合着刀口,時間随着急促的呼吸,仿佛凝結在了當下,隻有嬰兒時不時的咿呀聲,從房間傳出來。
大家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時,雪落公子打開房門,就見幾個人姿态各異。輕咳了一聲道:“母子平安,恭喜大當家。”
大哥忙跑去看夫人說:“夫人啊,你辛苦啦!”就看見夫人昏昏沉沉的睡着,床邊血迹斑斑。以為夫人已遭遇不測,一個大腳就把雪落公子踹倒在地。
門口的兄弟們上前就拔刀,架在雪落公子的脖子上。雪落公子說:“大當家這是何意?”
嬰兒受到驚吓,又嘤嘤啼哭起來。大哥忙跑過去,抱起襁褓的孩子說:“為何?你看看我夫人,現在為何不省人事?”
雪落公子苦澀一笑說:“拜托大哥,女人生孩子,等同鬼門關走一遭。何況夫人已經一連幾日疼痛折磨,早已身心俱疲體力透支。孩子出生了她當然是睡覺休息啦!”
老二不信說道:“大哥,這小子恐怕油嘴滑舌,我把他捆在寨院中的石柱上,大嫂一日不醒,捆他一日。若有不測,我宰了他給大嫂祭奠。”
說罷揪着衣領拖去寨子裡,幾個弟兄拿着繩索把雪落公子捆在了石柱上。景峰明朗二人在山頂,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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