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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的結果，史蒂文當然不會輸，於是，等他餍足地抱著揚蘇離開浴室吃飯時，已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吃完了飯，史蒂文也根本不放揚蘇離開，他自己也不去談什麽生意，兩人從早到晚整日消磨在公館裡。這樣的日子，大約維持了一個來月，在這一個月裡，揚蘇上百草堂的時候固然屈指可數，史蒂文談生意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一切事務基本都是交給亨利打理，自己隻成天圍在揚蘇的身邊。一個多月後，熱戀的溫度慢慢消退，兩人便慢慢恢複到以前那種早出晚歸的狀态了，當然，偶爾，兩人還是會出現纏綿在公館的情況，不過，比起那一個月，那種無所事事成天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就少多了。&ldo;寶貝，你在聞什麽？像個小狗？&rdo;史蒂文好笑地問那個伏在自己懷裡亂嗅一通的寶貝。這天早上，揚蘇吃過早飯，正準備上百草堂，卻在院子裡碰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的史蒂文。史蒂文談生意，時常會徹夜不歸，這在以前，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此時揚蘇見他倦累地從外面回來，并未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是，當史蒂文向他打招呼，熱情地将他抱在懷裡眷戀著時，他就感覺有點不對了。史蒂文的身上，有一股很濃郁的香氣，這種香氣，絕非史蒂文所有。這是什麽香氣呢？奇怪！於是，揚蘇便伏在他懷裡聞了起來，想多聞會兒然後從自己腦中找出這種香氣來處的記憶來。此時聽了史蒂文的詢問，他不由摸了摸鼻子&ldo;嘿嘿&rdo;傻笑了笑，然後，便說了聲&ldo;拜拜&rdo;出了院子。等上了馬車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更大的疑惑冒了出來。&ldo;這麽長的頭發……還是黑色的……不是我的，我的沒這麽長；也不是史蒂文的，他是金色的，那……會是誰的？&rdo;揚蘇将那根頭發拿在手裡把玩了良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及至見百草堂已到，隻得将這個疑惑丢開，隻是自此後心頭總會時不時地生出一股不安來。而那個暫時沒解開的疑惑，直到半個月後，才在天香閣得以解惑。天香閣是什麽地方，聽聽名字也能知道了。是，就是妓院，沒錯，可以在廣州排名前十位的大妓院。卻說那天，他到天香閣出診，在去病人房間的途中，需要經過一間間或開或關的包間，他本來沒多注意那些房間，隻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這才向旁邊那間敞開著的房間瞧了一眼。屋裡，約有十來個人，除去下人，圍桌而坐的，共有四人，其中正對著門的，正是那隻要跟他在一起就肯定會胡亂發情、經常情話綿綿的史蒂文，隻是此時的他，懷裡正抱著一個妓女，并不時親吻著那名女子，手也不規矩地在那女子身上遊移著。和他同桌的另外三人，當然也不會例外，全都軟玉溫香抱滿懷。而其中一人，正是他所認識的亨利，史蒂文的得力助手。另外的兩人，是中國人，想來是他生意上的客人。不錯，那兩人正是史蒂文生意上的夥伴，而此時的史蒂文，也正在跟他們談買賣，談興正濃時，史蒂文忽覺有人看他，擡眼時，正是自己的甜心，拎著一個藥箱，面無表情地立在門外。此時見自己望向他，便舉步前行了。史蒂文向在坐衆人說了聲&ldo;抱歉&rdo;便出了來，在回廊的轉角處趕上了揚蘇。&ldo;揚，&rdo;因著有人在側，史蒂文不好喚他親昵點的稱呼，隻得直呼他的名字。&ldo;你怎麽在這？&rdo;&ldo;我來出診。&rdo;揚蘇淡淡道，然後看著他，想看他可有什麽要跟自己說的。──他現在終於明白那次所聞到的那股濃郁香氣是什麽了，應是妓女們身上的香氣吧，至於那根頭發，也應該是她們的。然而很遺憾的是，史蒂文什麽異樣的表情也沒有，隻接著問他：&ldo;你不是從來都不出診的嗎？&rdo;由於時間就是金錢，是以，一般情況下，揚蘇是不出診的，因為出診會浪費很多的時間，而有那個時間，他賺得可能要遠比出診得的診金來得多。&ldo;天色已晚了，坐診的時間已經到了，恰巧他們派人來找我，我看順路，便過來看看。&rdo;揚蘇淡淡回他。&ldo;怎麽了，揚，心情不好麽？&rdo;揚不對勁啊！怎麽會無精打采的？揚蘇聽了他的問話，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發現他真的沒有任何的意識，隻得冷冷道：&ldo;沒有。你去陪客人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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