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從郭梅的屋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感覺渾身燥熱,坐立不安。眼前老是閃現出郭梅睡衣下挺拔的胸膛,耳邊老是回響起郭梅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心想:“她那些話,很明顯是在勾我,我怎麼就是不敢呢!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太沒用啦!”
楊三在地上仿佛陀螺似的轉了幾十圈,突然就特别想喝酒,可是屋裡偏偏沒有酒,便從屋裡出來,向院子外面走。經過郭梅的門窗前,聽到裡面有洗東西的水聲。楊三沒有停留,徑直過去了。
附近有家小賣部,楊三經常在那裡買東西。經營小賣部的是兩口子,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男的叫馬蛇,個子不高,微胖。女的叫吳麗月,因排行為二,人都習慣叫她二月。二月人很瘦,個子比馬蛇差不多高半個頭。
楊三進去的時候,馬蛇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電視。楊三從貨架上拿了一瓶酒,一袋油炸花生米,兩袋榨菜,三根火腿腸,兩包方便面,拿到門口那個放電子秤和計算器的桌子上,準備結賬。
馬蛇拿了一個食品袋,一邊按計算器,一邊問:“看樣子,你這是要喝酒呀!來人啦?”
楊三說:“沒來人,我自己想喝點兒。”
“老話說,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打牌,你這一個人突然想喝酒,肯定是心裡遇到什麼事啦!我老婆今天不在家,要不,咱倆喝一會兒?我剛才一個人坐着,也正想喝兩口,又想到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就沒有喝。”
“行啊!跟你喝酒,正好還能說說話!”
“那咱們就先喝你這瓶酒,喝完了,再喝我的!這些小吃,算我的,要是都由你出錢,我也不好意思喝!另外,我再開兩瓶罐頭,一個桃的,一個糖醋帶魚的,這樣,跟你這瓶酒的價錢大至相當。咱倆第一次喝酒,誰也不占誰的便宜!将來要是咱們處得好,還想一塊兒喝酒,你請我也行,我請你也行,那時,咱倆再另當别論,好不好?”
“你說的有道理,就聽你的。”
于是,馬蛇去找了碗筷和酒杯,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又找了一張凳子放在桌子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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