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牆寨之北,五十裡處。
卻有一個玉湖橫陳在群山之中,如綠海中一枚冰碧,令人頓生清岚拂頰之感。
清晨晚間湖上更是煙霞聚攏,顯得一派仙家妙相。
在妖牆寨修士口中,這玉湖名為凝碧湖。
不過絕大多數修士隻是聞其名,但是難得一見,哪怕試練也絕不會主動靠近。
因為這凝碧湖正是妖牆寨金丹駐跸所在。
就在這湖中一座小亭之上,四位金丹修士正談道論法。
其中有個枯瘦老僧,身披金絲袈裟,雙目蘊着絲絲紫光,正是證就金身的佛門大德。
旁邊一個中年人氣勢驚人,如同背負乾坤日月,舉動行止大開大合,渾身上下更籠罩着一層細密風絲。
而對面坐着的,是兩位形象怪異的修士。
一位右手扶着一柄長刀,露着肥大的肚皮,眼睛緊緊閉着,上面繪有詭異符文;
另一位則是,身着血紅衣衫,渾身死氣盎然,體型卻如童子一般。
正是妖牆寨兩位駐守金丹,帶刀的是元屠宗盛凜風,形如童子的是命昙宗的苗燦崖。
盛凜風閉着的雙目透出血色的亮光,對着老僧說道:
“月遠和尚,定緣寺遠在北疆,卻要管西極的事,怕是手伸太遠了。”
老僧雙手合十,平靜地說道,“我為天下衆生而來,和地域無關,若我生在西極,也是要去北疆的。”
苗燦崖當即嘿嘿一笑,向着一旁的中年人揚了揚眉毛,“讓這萬妖林不起刀兵?翼妖王,你自己信不信?每百年一次的殺劫,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抹平的。”
翼剛作為妖王,曆來說話也直,随即正色說道,“路要走,事要做,北疆已有先例在前,知見為障,卻是不利修行。”
四位金丹還在辯論,遠遠一道光華電射而至,落到諸位金丹面前。
正是妖牆寨駐守凝真傳音,幻光中一名修士急急彙報道,
“妖潮發動,已至妖牆寨向西六千裡。”
四名金丹頓時面面相觑。
苗燦崖和盛凜風對視一眼,也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向對面兩人。
前腳來談判,後腳就起兵,這是要稱量稱量妖牆寨的底線啊。
老僧目光淡淡看向翼剛。
翼剛妖王随即面色一凝,沉聲說道:“我來之前,所有妖王要不撫掌同意,要不已被打服,
我翼剛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是背後搞事的宵小,
這妖潮必有問題!”
月遠老僧卻是溫和一笑:“是與不是,看看便知。”
袈裟拂過,凝碧湖中升起一道水境。
“萬裡圓光術?”苗燦崖嘿嘿笑了笑,“大師好神通,
那就一起看看是哪位豪傑,
敢在這萬妖叢林掀翼妖王的桌子!?”
一息過後,水鏡中投射出翼化鴻胡吃海塞的樣子,周圍更有一圈妖王子弟簇擁談笑。
翼剛頓時臉色鐵青,身周細風似乎脹大了一圈。
月遠老和尚也歎了口氣,輕聲道了句,“不想卻是這個孽障。”
看到隻是幾個煉體大妖,苗燦崖和盛凜風都暗地裡松了口氣,不是妖王傾巢打來,就不是大事。
“這是?”盛凜風随口問道。
翼剛感覺憋着一口氣,也隻能無奈地說道:“這是我家的孽畜,排行老三,八成是幾家子弟出來行獵。卻是讓兩位道兄看了笑話了。”
苗燦崖有些好奇,又問道:“翼妖王三子,怎麼少在這萬妖叢林中露面呢?”
月遠和尚輕輕歎了一聲,接道:“這孽障長年随我在北疆修行,不想這一回來就露了本性。”
水鏡之中,視角已是切換到了妖軍下方。
“咦?”
苗燦崖當即看出了幾分端倪。
妖軍下方的山頭,忽地騰起一片冥霧,轉眼間就将整個山頂遮蔽得嚴嚴實實,其中還隐隐有魔火透出。
盛凜風也是轉頭對苗燦崖說道:“是命昙宗萬鬼峰的鬼陣,小家夥有性格,居然不跑,這下被妖氣圍困鎖住,跑不掉了。”
轉過頭看着月遠和尚,盛凜風語帶揶揄:“雖說是不起刀兵,想來這以人為獵,卻是不包含在内。”
翼剛豁然起身,氣度風範自帶妖王威勢,對着苗燦崖一拱手,
“路一步步走,飯一口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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