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洛倫緩慢啃完了他帶回來的一年級教科書。後續的《标準咒語》他當故事書看了,不敢輕易嘗試練習。
貝茨也習慣了練習魔法有點魔怔的洛倫,家裡很多家務都被洛倫用安全範圍内的家務魔咒替代,他整天不知道幹什麼,揪着胡子,嘬牙花品着洛倫用清水變出的酒。
終于,貝茨忍不下去了,他們收拾好行李,把羊拜托給鎮長,提前幾天出發趕往倫敦。
有了幾天的空餘時間,洛倫本想提前拜訪一下哈利,或者去見見赫敏,但是他實在想不起來兩人的住址。
哈利好像是住在女貞路,但是女貞路在哪兒他一無所知。格蘭傑夫婦經營着一個牙醫診所,但是在哪兒他也不知道。
或許可以讓小眼鏡鸮給赫敏送信,他跟在後面,但是這太傻了,洛倫選擇放棄,反正就快開學了。
貝茨重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已經是幾十年前了,倫敦也不是幾十年前的倫敦了,真有些恍如隔世的唏噓。
貝茨轉了幾天,也暗自做下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決定,沒跟洛倫表露什麼。
兩人痛痛快快地玩了幾天,購置了一些衣物,貝茨總認為哪怕巫師學校統一着裝,但是内襯總是多幾套的好,到了冬天也該有過冬的衣物。直到填滿了洛倫的兩個大箱子。
終于到了開學這天,兩人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餐趕到了國王十字車站。
貝茨看着人來人往的車站,感覺跟其他車站沒有什麼分别,他念叨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古裡古怪。”
一直走到第九站台,洛倫停下腳步,貝茨這才注意到旁邊有些失落的小男孩,他估摸着應該就是這兒了。
“嘿!小子,打起精神來!”貝茨絲毫不見分别的愁緒。
洛倫抽抽鼻子:“我隻是在想該說些什麼安慰你這個老頭兒。”
“我可用不着安慰,你這個混賬小子,從小就能照顧自己,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你。”貝茨咧着嘴笑。
洛倫有些說不出來話。
“記得寫信回來,那,就在這裡說再見吧,小家夥。”見狀,貝茨語氣也變得柔和。
“我會想你的!貝茨爺爺!”洛倫覺得這句話真像個孩子,說完就推着小車撞向那個檢票口。
貝茨看着這個孩子撞進牆裡消失掉,周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是神奇的家夥!”貝茨語氣變得有些感慨,他轉過身,原本筆挺的身子和肩膀一下子聳拉下來,神情也有些悲戚。
走了沒幾步,他又想,洛倫透過那個檢票口能不能看見自己,于是又強打起精神,走出了車站。
貝茨拖着身子坐在車站外的長椅上,渾濁的眼淚一下子劃拉下來,他伸手捂住臉:“真是可惡啊,害得我這個老頭子這樣丢臉。”
……
而沒心沒肺,穿出檢票口的洛倫順着人流上了那輛深紅色的蒸汽機車,懷着有些沉重的心情放好了行李,找個沒人的車廂,在靠窗位置坐下來,打量着四周,不一會兒,變得輕松起來。
他看見兩個紅頭發的雙胞胎推搡着走過,一個小胖子手裡拿着蟾蜍小心翼翼地走過……一些人跟他遙遠記憶裡的印象對上,也不完全一樣,但特征鮮明。
看了一會兒,沒人過來跟他湊一個隔間,洛倫閉上眼睛打算一覺睡過去,老習慣了,上車就睡覺,到地方下車,清清爽爽。而且這裡還不用擔心扒手小偷,不睡覺都對不起自己。
一會醒了看能不能趕上霍格沃茨特色的“花生瓜子礦泉水”,洛倫對于魔法零食很有興趣。
眼睛眯了沒一會兒,被人用衣袖拍在臉上拍醒。睜開眼,面前是小臉氣鼓鼓的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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